他卷入一马基金四十五亿美金的诈骗案,漂亮国司法部已经起诉他,马来西亚也在追查。
他现在用假护照藏在香江,每一步都要小心。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掺和王储转移资金的事?
这件事的风险远远大于百分之一点五的收益。
一旦暴露,不只是钱的问题。
刘特作再聪明,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介绍费”去冒这种险。
除非他有别的目的。
杨鸣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
第一种,刘特作想控制他。
通过借贷和王储这两条线,把自己绑在他的战车上。
一旦自己接了王储的活,就等于把把柄交到刘特作手里。
到时候刘特作可以用这个要挟他做更多事。
第二种,刘特作想掌握更多筹码。
他现在是逃犯,需要在香江建立根基,需要有人帮他洗钱、转移资产、提供掩护。
杨鸣如果成了他的“合作伙伴”,就是他的一张牌。
第三种,刘特作在布更大的局。
借贷和王储只是开始,他真正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杨鸣吐出一口烟,看着烟雾在空气里散开。
他不知道刘特作到底想要什么,但他知道一件事,对方给的“好处”太多了。
杨鸣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
他见过太多表面友善、背后藏刀的人。
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任何事情都不要往好的方面想。
哪怕刘特作真的只是出于“好意”,杨鸣也要确认。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善意往往是最昂贵的。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朗安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
“鸣哥。”朗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疲惫。
“到哪一步了?”杨鸣问。
“离岸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完了。”朗安说,“我注册了五个,分别在开曼、英属维尔京群岛和巴哈马。每个公司的持股结构都做了多层嵌套,最终受益人查不到我们。”
“律师靠谱吗?”
“靠谱。我找的是之前帮我处理过账的那家律所,他们专门做这种业务。”朗安顿了顿,“费用不低,五个公司加起来花了一百二十万美金。”
杨鸣嗯了一声。
钱不是问题,安全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