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熄火,转过头:“枪在码头。”
高个子睁开眼,点了点头。
肩宽的男人也点头。
没人问是哪个码头,什么时候去拿。
他们都知道。
司机推开车门下去,走到后面,拉开后车门。
两人拿起行李箱,下车。
司机关上门,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开走了。
尾灯在巷子尽头消失。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车离开。
高个子拖起行李箱,转身往巷子深处走。
肩宽的男人跟上。
巷子很窄,两边是老楼,墙上贴着小广告,地上有积水,踩上去啪嗒啪嗒响。
走到尽头,是一栋七层的住宅楼,外墙灰扑扑的,一楼有个小卖部,卷闸门关着。
两人进了楼,上楼梯。
楼梯间的灯坏了一半,只有几盏还亮着,昏黄的光打在墙上。
他们上到五楼,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
高个子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窗户对着对面楼,距离很近,能看到对面窗户里的灯。
肩宽的男人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拉开,开始整理东西。
高个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条缝,看了看外面。
街上没什么人,只有几辆车停在路边。
他转身,坐在椅子上,脱掉夹克,挂在椅背上。
肩宽的男人从行李箱里拿出那些金属件,摆在桌上。
支架,脚架,螺丝,电池。
还有几根看上去像是相机镜头的东西,但比镜头长,也更粗。
他开始拆,很熟练,像是做过无数次。
高个子没说话,只是看着。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金属碰撞的轻响。
窗外,夜色沉默,远处的灯火在雨中像被撕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