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也乐了:“国籍都拿下了,2012年办的投资移民,原来在国内开酒吧的,来加州还是开的酒吧,后来您不是改造银滩么,就把我酒吧扒了。我正等着回迁呢,这店本来是您公司临时安置我的地方。”
“咦?”
女侍应又端来了几盘小点,荣克拉凳子招呼马祥旁边坐下,疑惑的问,“本来?你什么意思?”
“不瞒您说,我干着干着感觉这店挺好的,周围环境也好,四周都在挖湖植树。”
马祥说明了来意,“我过来一是想留您个照片,我好贴店里墙上,老顾客贴的都有,贴您的是想让您常来。二就是想问下,我能不能不回迁了,干酒吧干的闹腾了,不太想动了。”
“这房是临时房吧?”
荣克用脚跺了跺地板,戏谑道,“这是活动房啊,临时安置你们的。你没说实话啊,你不是想要这个店,是想要这块地皮吧?”
“嘿嘿。”
马祥嘿嘿一笑,点头承认道,“没错,我原来那块临滨海路,条状排屋被改成散射中心圆构型后,我排的那个号很好,就在海岸边。换的店也没说的,我去看了,比我原来的好的多,可我邻居没了。
我原来就靠我旁边那家大娱乐场的客源呢,结果它搬鲜血之城去了,我孤零零一个酒吧没客人啊。
倒是这块不错,我就想能不能把地皮换到这边,我自己花钱起个店。”
“行啊,你提醒我了。”
荣克沉吟一下,点头一笑,“回头公司建筑部门会把新区规划图纸,下发到所有等待回迁的居民手中,如果想安家在新规划区,或者在新区搞什么物业,让你们这些老居民优先选取。”
“太感谢了。”
马祥没想到荣克这么好说话,没口子的道谢。
“你客气了,你们应该提议的。”
荣克纳闷道,“银滩不是出了公民法了么,只要收集到社区五户签名,就能社区表决,改造社区啊,收集到足够的签名,甚至银滩怎么建,都是你们说了算啊。”
“嗨,别提了。”
马祥一拍大腿,一脸古怪之色,“社区活动屋,市公共议事厅我都参加过,那表决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晚上九点必须到家,星期五要禁酒,别家狗拉我门前草坪,必须负责清理草坪四周,再拉清理八周。这他妈什么玩意啊,这哪是市议会啊,这就是浪费时间。”
荣克闻声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家里的事最大,社区其次嘛,谁还操白宫的心哪!银滩还是好的呢,帝国郡市一级发起个投票,投票最低人数都凑不齐,人都不来。得发起者拿着公决表格,挨家挨户的收集签名才行。
也就是社区级的好一些了,起码能凑够人,能把想办的事办了,想改的改了。到市一级在帝国郡就没人来了,啥也干不了,连政府常设机构都没了。
有仨市干脆就没要市政府,是三地警察局长在兼市长职能。更邪乎的卡帕,威斯特俩市,连警察局都不要了,全市公务员就六个,还全是法官,全是兼职。
银滩居民政治参与热情就够高了,先从家门口的狗屎立法挺好。狗屎都清理不了,社区都漂亮不起来,怎么让银滩漂亮起来,就更没发言权了,慢慢练吧。”
马祥叹了口气,摇头苦笑:“不是居民参与热情高,是女居民参与热情高,趁男人不在,表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差点在银滩把酒给禁了。
我们这些男人,都是法规发下来了,才知道一群女人背着我们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我们这些男人,就是为了推翻那帮女人制定的乱法规,才不得不参与表决的。
咱银滩能不能禁止女人投票啊,这每周至少要陪老婆逛街一次,月不得少于四次,否则劳动改造两周的夫妻条款,这像话么?”
“我觉得挺好。”
荣克哈哈一笑,赞叹道,“女士们才是真正把银滩的发展放在心上啊,知道劳改营缺人,亟待补充搬砖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