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攥着手机躺床上,给江冠发了条短信,问他联系上江景辞了没。
江冠秒回了两个字:没有。
她安慰道:别急,应该是通讯信号中断了。
江冠没有再做回应。
温澜找到江景辞的号码,鼓起勇气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拨出去。
她一遍遍劝自己:江景辞社会经验丰富着呢,不会有事的。
既然不准备接受江景辞,那么,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的问候,都会给江景辞带来不该有的幻想。
半小时后,她又给江冠发了条短信,江冠还是没有回。
这一夜,谢宴声没来烦她,但她睡得也不好。
几次醒来,她都要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江冠发来的信息,但看一次失望一次。
只要想到江景辞因为她才坐了那趟高铁,到现在还处于失联状态,她就愧疚不已。
昨晚接到江冠电话的时候,她还能坦然地安慰几句。
现在,手机上全是各大机场高铁站旅客滞留的新闻。
因为交通暂时中断,很多站点连热水和应急药品都没有。
江城去港城的高铁线沿途有七八个站点,受灾最严重的是泗河,也就是江冠说江景辞被困的那个站点。
温澜还看到,有个和泗河相邻县城的网红发的小视频,说泗河所有的信号塔受损,滞留旅客没有热水没有保暖用品,连方便面都被抢光,绝大多数旅客都在饿肚子。
她越看越心惊,眼皮跳个不停。
虽然她已明确地拒绝过江景辞的示好,江景辞去港城也没有知会她,但说到底,江景辞还是因为她才坐了那趟高铁!
如果江景辞没事还好,但凡有事,她这辈子都要背上沉重的人情债!
昨天晚上,网上关于此次事件的报道还没有多少,一夜之间,已经上了国内热搜榜第一。
温澜手指轻颤,拨出江冠的电话。
铃音振了许久,手机中才传来江冠喑哑的嗓音,“老江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
温澜攥着手机的手抖了下,手机差点落地。
“老江昨天听说你要去港城,才定了那趟车。
你既然行程有变,为什么不通知他一声?”
江冠的指责令温澜无地自容。
“老江到现在已经失联十七个小时,你到底给他打过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