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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闲顿时一惊,无法淡定了。
黑衣骑兵?
难道是周巡查要来捉拿自己?
接着,他便看见一个穿着漆黑盔甲的将军径直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年轻的将军,生得孔武有力,面色严肃,步履坚定。
关键是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大刀,那漆黑的刀鞘散发着森然寒意。
他来到了闲云水榭,却压根就没看许小闲一眼,许小闲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那将军对华神医拱了拱手,声音低沉而急迫:“华老,长安有请。”
华神医面容一肃,眉间一蹙,“又犯病了?”
“正是,这次……有些严重!”
“好,走!”
华神医起身,对许小闲说道:“繁之,后会有期!”
许小闲起身拱了拱手,“华老慢走。”
那将军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许小闲,二人急匆匆而去,许小闲看向了张桓公,一脸的疑惑。
“大辰刀骑。”
张桓公说完这四个字仔细的看了看许小闲,没有在许小闲的脸上看出异样,有些事他没有提,而是说道:
“陛下当年定鼎江山,麾下最厉害的一支骑兵。陛下戎马一生,覆灭离朝建立大辰用了足足八年的时间。而今大辰立国十六年,陛下已是天命之年。”
“哎……咱们这位皇帝有一顽疾,脑子疼,疼起来就要命。这些年在华神医的调理下倒是清减了不少,可终究无法治愈。所以,华神医才有了开颅研究脑袋的这个想法。”
“今日刀骑亲至,定然是陛下的头痛病又犯了。”
脑子疼?
许小闲忽然想起那登山包里好像有扑热息痛去痛片布洛芬啥的,作为一个扶贫干部要常驻在村子里,这些常用药是妻子为他准备的,毕竟当年那百花村距离县城足足三十里地,还是山路。
他仅仅这么一想,可没有傻了吧唧的说出来,因为头痛有很多种,他又不是医生,根本就不知道这病要如何去治。
对于皇帝的死活许小闲压根就没去关心,他关心的是砍了周阎王那一刀的事。
“桓公,那位周巡查,他会不会暗地里找我这小老百姓的麻烦?”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昨日老夫就写了一封信给北凉府府台齐文珺,此人乃老夫弟子,区区一个州府巡查算不了什么。”
“多谢桓公!”
“要说起来,那日还要谢你。”
此间事了,张桓公看了看天色站了起来,“繁之,有暇去老夫那桃园小筑坐坐,就在竹林书院旁边。”
许小闲也站了起来,笑道:“若桓公不嫌弃晚生叨扰,晚生可还真会去拜访您的。”
“哈哈哈……”张桓大笑:“人生得一知己极难,繁之既有闲云野鹤之心,便对了老夫的胃口,老夫等着你来,告辞!”
“晚生送桓公!”
许府外,季月儿在焦急的等着。
没有等到先生出来,反而等来了名震天下的大辰刀骑,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人被吓了一大跳——周阎王的狗腿子正巧前来踩点,按照周阎王的吩咐,这一刀肯定不能白挨了,无论如何要阴了许小闲。
可他们在看见了那萧杀的刀骑之后,这念头顿时打住——许小闲居然和刀骑有关!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许小闲究竟有多大的背景?
不行,得去周氏医馆告诉少爷这个消息,许小闲……恐怕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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