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诗诗被她说得有些害怕,便躲进了房间,心里却是烦得要死。
这是什么鬼日子啊,她过够了!
外头,秦二云悄悄拿了一把刀,别在腰间,用衣服掩盖好了,才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打开了门。
“你们是聋了还是死了!
老娘敲了这么半晌才开门?”
丁氏气势凌人,凶得像个夜叉。
秦二云硬暗道不好,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陪笑道,“丁嫂子怎么来了?”
丁氏举起自己包得像个粽子的脚,“你说我怎么来了?你明知那银子要不回来,还拿我做笺子打头阵,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那五百两真要不回来,我们也就认了,算了,不要了。
嫂子这脚伤,让他们赔偿就是。”
“你说甚?你要撇清关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秦二云皮笑肉不笑,“你这伤,确实跟我也没关系啊。”
“秦二云,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狡诈的啊!
跟你没关系?不是你出的主意?不是你说弄点小伤,好讹诈他们?我这两根脚趾头剁了,你不承认了?”
秦二云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我可没说过这话啊,嫂子你听错了吧,我怎么可能让你剁自己脚趾头,这不是傻么。”
丁氏都惊了,“你、你!”
愤怒让她失去了语言,只剩下手。
她立即扑到秦二云身上,怒极之下,死死咬住秦二云的鼻子,怎么也不肯放。
秦二云痛得乱叫,奈何丁氏咬得太紧,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混乱中,她一把挖进丁氏眼睛,丁氏吃痛,才松开手。
两个妇人,就这么从堂屋打到院外,从前院打到后院。
都打得满脸血、浑身没了力气,才各自瘫在地上分开了。
饶是如此,两人也还是继续对骂。
“秦二云,我不会放过你!”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有本事你告官去!”
“你以为我不敢报官?我马上就去报官!”
“去去去,让官府知道知道,你是怎么打算讹诈秦家的!
我可是秦家的女儿,你说官府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丁氏一下子傻了眼。
秦二云的话,提醒了她:这事儿,她自己也不干净。
报官就是自投罗网。
难道,就这么把气儿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