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下,齐刷刷断了五根脚趾头的脚掌,又黑又肿,还往外渗着血水。
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秦慕修眉头微皱,很快就明白过来,淡漠一笑,“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二云装傻充楞,“石头砸的太狠,脚趾头都断了。”
秦慕修懒得跟她继续打哑谜,“那五百两,别以为你们给亏了,那是我二哥和大娘的精神损失费,章诗诗在我们家那一年,全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也要本钱。”
“你就是告到京城,也不可能还给你!
别再打歪主意,你没本事拿回去,丁氏也没有!
再敢搞这种小动作,我可就不客气了。”
秦二云见事情败露,也不装了。
她现在啥也不想,就想搞钱。
没有钱,她们都快没法活了!
“就算不还我五百两,起码还二百两吧!
一百两也行!
就当二姑求求你了!
你看看我们这日子过得,锅都掀不开了,呜呜呜~~”
秦慕修才不管她揭不揭得开锅,“锦儿!
气出完了吗?”
赵锦儿头发也散了,“还差两拳!”
“那你打,打完我们就走了。”
赵锦儿对着章诗诗的脸,又打了两拳,才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
挽住秦慕修的胳膊,大摇大摆走了。
早知道打架这么爽,小时候就不会受那么多气了。
望着三人背影,秦二云知道,在老秦家是什么羊毛都薅不到了,干脆撕破脸,扯嗓子开始骂。
“都不是东西!
一个个都想逼死我们娘几个!
见死不救,你们会倒霉的!
你们会遭报应的!”
秦慕修停下脚步,折回去,杀人诛心道:
“我劝你最好别破罐子破摔。
你以为章五仁死了,你们娘俩就能摘干净?别忘了,你们害死的是郡守的女儿,郡守只消知道,害他女儿的凶手不止一个,你猜,他会不会一个一个找到,都关到大牢里去?我现在没弄你们母女,完全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们如果再作半点幺蛾子,我可不管孩子不孩子的,信不信,我立刻就能把你们也送进大牢,跟章五仁一样,秋后问斩?”
秦二云立刻把嘴巴闭上,不敢再说半个字了。
裴枫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有点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