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
“那段时间,我神志不清,脑子里不断重复的是你与一个男人上床的画面,那个男人,我一直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绝对不是我。”
闻言,沈襄心惊肉跳,她呼吸一顿:
“你……”
“薄南辞,你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除非,咱们离婚,除非,你不要我了。”
薄南辞怕沈襄多想,赶紧补充:
“听我说完,是他们把那种意念根植在你的心里,脑子里,他们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你,所以,从这个地方找突破口,我恢复记忆时,其实,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给我讲了薄南馨的事,是薄南馨唤醒了我的记忆,沈襄,你不要生气,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陈鸿生一直在我耳朵边念叨,他们在让我失去记忆的同时,又一遍遍在我耳朵边说,我最喜欢的人是薄南馨,不是沈襄,说白了,是他们想控制我的意志,如果不是我定力好,我真的玩完了,至少,我不会那么快恢复记忆。”
失忆的日子里,薄南辞也经常闹头痛,每次都像是要爆炸一样,而他因为薄南馨三个字想起所有事时,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两个人在打战,一个是在意薄南馨,一个喜欢沈襄,两个自我不断PK,天人交战,最终是喜欢沈襄的那个薄南辞战胜,事后他回想,也可以理解成,他骨子里本身在意的是沈襄,所以,喜欢薄南馨虚拟的薄南辞,似邪恶的妖魔,最终会被正义的薄南辞打败。
沈襄仔细回想着薄南辞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
听不到沈襄的声音,薄南辞急了,他喊:
“沈襄,你生气了?”
沈襄被他唤回了意识:
“我没有生气,你不用担心,我神志是正常的,哪像你,都被人家蛊惑了心智,薄南辞,你说万一哪天,又有人用同样的方法害你,你会再忘记我吗?”
薄南辞斩钉截铁:
“不会,我不会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薄南辞的话等同于誓言,沈襄心里甜丝丝的。
“别再说你了,咱们回到正题上,叶辰的病,怎么办?”
薄南辞似乎已想到办法,他只对沈襄说了句:
“你好好在家安胎,别总是操心这个那个,等我好消息。”
说完,薄南辞就挂了电话。
薄南辞拿了外套,挂在臂弯里,走出办公室,对秘书交待了句:
“推掉今天下午所有的行程,有事打电话给我。”
人立刻离开叶氏。
薄南辞联系陆执言,陆执言带他去见了凉煜,黑漆漆的屋子里,窗帘捂得严实,凉煜头发蓄长了,遮住了饱满的额头,人明显瘦了一圈,眼窝深深陷下去,颧骨都露了出来,凉煜听到门响,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见是从光影里走出两抹高大身影,人影靠得越来越近,当凉煜看清是薄南辞的脸后,呵呵轻笑两声,阖上眼帘,似乎再也不想睁开眼。
“凉煜,叶辰为什么会头痛?”
薄南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无限放大,听着相当刺耳。
凉煜像个死人般,躺在角落,一动不动。
陆执言用脚踹了他两下,他哼也不哼一声,像个死人。
陆执言恼怒地一把揪起他头发,将他脑袋按压在坚硬的墙上,终于,空气里传来嘶的一声,凉煜被迫仰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看着薄南辞,冷笑一声:
“你们总把所有的事都算在我头上,还真是太看得起我凉煜了。”
“白露元与裴丽华自相残杀,已相互了结性命,整件事情里,除了你,还有倪鸿听,再没别人了,如果你尚有一点良知,就应该知道不能这么折磨一个好人。”
薄南辞的话令凉煜又是几声冷笑。
凉煜眼睛无光,眼角淌下两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