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攥紧沈襄柔弱无骨的手指,将人扯过来,霸道地圈进怀中。
低下头,盯着沈襄嫣红的唇,眼神似火。
“别闹,阿香和孩子还在呢。”
沈襄伸手抵住他的唇,瓷白的脸上绯红如血。
薄南辞转头看了一眼,陶宝躲在阿香身后,眼睛亮亮的,胆小又急切。
抿着嘴不吭声,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陶宝很欢迎薄南辞回家。
但这份欢迎之中,似乎又带着某种失落。
因为他盯着薄南辞空空如也的手,小幅度的撇了撇嘴。
沈襄注意到儿子微表情,剥开男人的手,走过去,蹲到了儿子面前。
“陶宝怎么了?告诉妈妈,怎么不开心了?”
陶宝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不开心。
但眼底的失落,却是难以掩饰的。
母子连心,沈襄当然知道陶宝在想什么。
薄南辞生病之初,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她和阿香串了口供,跟两个孩子说,爸爸那么久不回家,是去出差去了。
等出差回来,会给他们带礼物的。
陶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薄南辞的手,便是最好的证明。
宝宝想礼物了。
沈襄轻拍了下小家伙脑门,懊恼怎么忘记了这一点。
做戏应该做全套才真实!
她扭过头,佯装气恼对薄南辞说,“不是说好了,出差回来给孩子带礼物吗?你怎么又忘了?”
同床共枕心意相通的人,自然默契十足。
仅一秒,薄南辞就反应了过来,演技浮夸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瞧我这记性,宝贝陶宝,原谅爸爸一次好吗?你要什么,我现在补偿给你!”
陶宝哼了一声,嘴巴撅得老高。
但眼底的失落,却褪去了。
其实孩子和女人一样,有时候要的不是物质,而是一个态度、一个在乎、一份爱。
薄南辞走过去,把儿子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跟爸爸说想要什么?”
薄南辞刚出院,下颌留着青色的胡茬。
不似别的男人邋遢,配上一头银发,反而显得落拓痞帅,如十八少男。
可这厮,天生是个玩心贼大的父亲,见儿子不说话,他便用浅浅的胡茬,去扎小孩软乎乎的脸袋。
“不说要什么?那我就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