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出生这么久,都被沈襄带在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那么久。
小孩想念妈妈,折腾的不得了,身边人也跟着受罪。
“我有点急事去处理了一下,梦梦怎么样了?”
沈襄着急问道。
她生梦梦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很虚,否则也不会一个小小的伤口,就感染成现在这样。
她现在手上还挂着点滴,大病初愈,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梦梦还好,前两天见不到你有点闹,薄总打电话跟她说,你有事出去了,她慢慢习惯了,也就不闹了。”
阿香回答。
乍然听到薄南辞的名字,那种陌生又无力的感觉,沈襄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阿香在听筒那头又问,“沈姐,您到底干什么去了?办完事就赶紧回来吧,孩子们都想你。”
沈襄连连点头,泪水忍不住往下砸,“我很快就回来。”
药水中有消炎的药物,输多了总是犯困没力气。
刚打完电话,沈襄就病殃殃地躺了下去。
她也想赶紧回家,回到孩子们身边。
但回去之后,离婚必然是一场恶战,她不养好身体,又怎么能行?
精神头稍微好一点,沈襄便搬了笔记本电脑摆在腿上,逐字逐句地敲离婚协议。
这电脑,是白医生给她搬过来的。
白景庭知道她忙着离婚,总是不遗余力的帮助,又知分寸地保持距离。
就是怕两人走得太近,会对她离婚,造成不利的影响。
这份协议敲得尤其辛苦,每写一个字,都像在和从前那些幸福时光剥离。
她的心窒息一样疼,手也忍不住跟着抖。
都说有情人不该分离,可对他们来说,分开能寻得各自的安宁,是最好的结局。
不知过了多久,协议书终于敲完,沈襄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精力,她木然靠回床头。
此时病房外,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先生,你不能进去!
里面住的是传染科的病人。”
“滚。”
这熟悉的声音,沈襄一下子愣住了。
下一秒,病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如修罗般的男人,黑着脸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