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成了泡影。
最后,他将手中的戒指连盒一起,塞到了薄南辞手中。
“给你了。”
薄南辞拿着戒指盒像拿到了一块烫手山芋,他问道,“你的戒指给我干什么?”
“你拿回去送给沈小姐吧,挺贵的,丢了可惜。”
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祁景深,怎么会觉得一个戒指丢了可惜?
无非就是舍不得,舍不得这枚戒指承载的感情。
薄南辞当了回好人,顺势把戒指盒接了过来,“我先帮你收着,有机会再还你。”
祁景深苦笑了下,“应该是没有机会了,之后你帮我给她吧,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
薄南辞点头,虽然嘴上没说,但还是心疼这对苦命鸳鸯。
两个男人一齐走下直升机,机长降下机舱门。
螺旋桨缓缓启动,直升机起飞。
祁景深站在高尔夫草场上,仰头看着直升机腾空,飞得越来越远。
他亲爱的姑娘,马上就要回去巴黎。
这恐怕是最后一次见面,等下一次,就是阴阳两隔。
“祁总,您就别看了吧,飞机已经没影了。”
薄南辞好心提醒道。
祁景深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在外面吹久了风,肺部稍感不适,他抬手攥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走吧,是时候回去了。”
两人踩着高尔夫球场柔软的草皮,朝停车的地方走。
祁景深身子骨弱,走的慢吞吞的,时不时还要咳嗽一下。
薄南辞顾及到他是病号,放慢步伐,配合他的速度。
两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认完路了吗?”
“认完了,你们家大,但构造不复杂,我走一遍就记得。”
薄南辞回答道。
祁景深纠正他,“也是你家。”
薄南辞皱了皱眉头,很不悦地回答,“我只是个替身。”
祁景深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尤其固执的说,“我们是孪生兄弟,要不是情况特殊,你也会认祖归宗。”
说到底,薄南辞对祁家的一切,实在是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