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来探望病人,反而像是来寻仇的。
阿彪不禁后背一寒,弯腰贴着祁景深的耳朵道,“三少,要不然我们先走吧,他们那么多人,我怕……”
“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祁景深心里很清楚,“我负了柳芊芊,他们家人有怨气,再正常不过。”
“你小子知道就好。”
柳志豪气呼呼走到祁景深的面前,“芊芊被你折磨成现在这样,你心里没有半分愧疚吗?”
“伯父,对不起。
只要你能消气,打我骂我都可以,祁某绝不反抗。”
薄南辞安稳地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柳某人就不客气了!”
柳志豪怒气冲冲地举起了巴掌。
“柳董,你别,三少他的身体——”
阿彪赶紧上前阻拦,他想说以祁景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样一巴掌下去,他可能会吐血。
“阿彪你别多管闲事,这都是我应得的。”
祁景深拦住了手下。
柳志豪大笑起来,“你小子好样的,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大掌狠狠地挥下去,但没有如大家预料的那样,
打在祁景深的身上,只是划破了空气。
“柳伯伯,您这是?”
祁景深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柳志豪冷哼了一声,“我才不打你,柳芊芊那丫头不知道多护着你,我这一掌下去她不知道得多心疼。”
“对不起,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柳芊芊。”
祁景深埋头认错。
阿彪越听这些话,心里越不是滋味,三少有什么错的?他生了病还要承担这么多,明明最难受的应该是他才对。
但他不能张嘴,不能将真相公诸于众。
“阿彪,走吧。”
听到三少的声音,阿彪不甘地推着他离开,“三少,您为什么不解释清楚?非要自己咬牙承担一切呢?”
走出医院大楼,祁景深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与此同时,别墅内。
“南辞,祁先生还没有回你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