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见过他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就永远有他存在的痕迹。
薄南辞现在因为车祸受伤,行动不便,所以计划都以这种心理战为主。
与此同时,薄南辞正坐在阿斯顿马丁车后座,车内置物桌上放着电脑,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但这并不妨碍他用余光看到后视镜里一直偷瞄他的阿彪。
敲击完邮件的最后一行,按下回车键发送。
薄南辞直起身来,冷冰冰的视线在后视镜里和阿彪相撞,“你有话要跟我说?”
阿彪干笑两声,赶紧挪开视线,结巴道,“没……没什么要说的。”
“你确定?”
男人的黑眸深不可测,中心有一道亮光,比探照灯还亮。
阿彪心里那点小九九,被他盯得无所遁形,叹了一口气说:
“三少,您究竟跟柳小姐说了什么?老宅的人跟我说,柳小姐哭着回去找夫人告状了。”
“是么?”
薄南辞微微勾了勾唇,平静地说,“意料之内。”
“三少,您这么做,究竟想干什么?”
阿彪知道做助理的不该问这么多,但是祁景深对他有恩。
祁景深的遗愿,他必须要帮着完成,不容许有一点差错发生。
“阿彪,你跟了祁景深这么久,”
薄南辞突然画风一转,“难道不觉得车祸之后,三少就不是原来那个三少了吗?”
这话问的阿彪脑袋上结满了薄汗,“您出车祸了,而且又失忆,有点不一样,很正常吧。”
“是吗?我还以为你能看出来,这具躯壳换了个人。”
“三少,你真会开玩笑。”
不只是额头,阿彪后背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薄南辞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柳芊芊都说了些什么吗?”
意识到大事不妙,阿彪赶紧补救,“我不想知道了,三少我知错了,我只是一个助理,确实不该知道那么多。”
薄南辞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我不是你口中的三少,而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薄南辞!”
话音刚落,车身就一个急刹,薄南辞身体前倾,电脑已经更快一步顺着倾斜的小桌板滑落。
长指一抓,稳稳将电脑扣住,同时,车也已经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