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打开浴室门,身上只系了一件浴袍,不知道有意还是故意,浴袍带子松松垮垮,隐约露出腹部八块肌肉的轮廓。
沈襄脸蛋一红,赶紧转过脸去,勺子搅和热粥,盛起来一勺送进嘴里。
粥的温度不算烫,入口合适。
她连着吃了好几口。
等薄南辞过来坐下,沈襄竟有点昏昏欲睡了,头耷拉着,眼睛像是坠了千斤巨石。
“襄襄,你怎么了?”
薄南辞问道。
沈襄回答道,“我好困,好像是吃了东西血糖上升。”
“南辞,你快吃吧,等会饭就凉了。”
沈襄垂着头,疲倦地打了个呵欠,“不行了,太困了,我要去睡觉。”
嘴上说着要去睡觉,结果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头抵在男人胸膛上就没了动静。
“襄襄,”
薄南辞轻轻摇晃着女人的肩膀,发现她一动不动,顿时脸色都变了,“襄襄,你怎么了?”
“别闹,我好困。”
声音细如蚊呐,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说罢,就彻底睡熟了过去。
“怎么突然困成这样?”
薄南辞心中疑惑,将人抱上床,盖好被子。
垂眸看到床头从医院新开的药,以为是沈襄吃了药产生了副作用。
随即就安鲁森打去了电话,“安鲁森,新开的药剂里面有催眠的成份?”
彼时,安鲁森刚从酒店回到医院,屁股都没坐热,就又从椅子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催眠的成份?没有啊,一般有副作用或者是不适的情况,我们都会提前告知的。”
薄南辞更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问安鲁森道,“你现在有空吗?过来一趟酒店,沈襄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犯困,现在躺下睡着了。”
“好,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之后,安鲁森才发现他心跳的过于快了,因为他好像知道这事是谁做的。
他开的药剂里面没有任何安眠的成份,沈襄却突然嗜睡,肯定是有人下了安眠药,而这个人只可能是——
他将办公室反锁了,气哄哄给柳川打去了电话。
对方秒接,“打得真及时,再有半个小时,我就该在飞机上了。”
“飞机?你要回国?”
安鲁森咬牙,“做了坏事就想跑?你为什么要给沈小姐下药?”
“你怎么知道是我下的药?薄南辞告诉你的?”
柳川咂舌,“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没意思。”
“我一猜就是你,”
安鲁森气得咬牙,脚愤怒地在地板上使劲跺,“我就搞不懂了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你为什么就偏要犯贱去拆散他们呢?”
柳川恶狠狠的,“因为沈襄是我的。”
“有病!”
安鲁森毫不客气骂道,“婚前不知道追求,人家都结婚有孩子了,你再发疯有什么用?”
“结婚了又怎么样?拆散不就行了?”
柳川继续大放厥词。
安鲁森懒得理他,“我现在过去看看,发现有人下药,他们大概率会报警,你最好祈祷自己下药的时候避过了监控,不然就得和你妹妹一样,被抓进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