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踏入山神庙的刹那,地砖突然化作滚烫的熔岩。
他的鹿皮靴在青烟中碳化,赤足踏过的地方绽出血色冰莲。
神像手中的青铜法杖自主飞旋,杖头镶嵌的狼眼迸射青光,在庙墙上投射出黑山老魈的真容——那竟是由三十万根冻僵的脐带缠成的肉茧,每根脐带末端都连着具婴儿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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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那查。。。见证。。。"
关山月割开手腕,将血泼向神像。
血珠触到神像的瞬间,整座黑山突然倒悬。
岩浆从地脉裂隙喷涌而出,裹着万千嚎哭的昭和亡魂。
他看见肉茧在熔岩中舒展,伸出三百条沾满粘液的触须,每条触须上都长着父亲被剥皮的脸。
"
山神骨!
"
庙外传来鄂伦春长老的吼声。
九头巨鹿虚影撞破庙墙,鹿角间缠绕的雷暴劈开肉茧。
关山月抓住飞溅的脐带碎片,发现里面裹着枚冰晶骰子——骰面刻着所有关家人的生辰,其中一面正浮现自己的死亡时辰。
熔岩突然凝固。
关山月踩着冻尸头颅跃向肉茧核心,手中的青铜法杖突然变异——杖身钻出狼牙倒刺,将扑来的昭和亡魂撕成碎片。
当杖头刺入肉茧的刹那,他听见地脉深处传来萨满鼓点,每声鼓响都震落片带血的记忆:
七岁那夜,父亲将他绑在青铜日晷上,用萨满骨针将黑山老魈的胚胎种入脊椎;失踪的叔公其实一直被困在地脉熔炉,用魂魄喂养着苏醒的肉茧;而那些被他超度的鄂伦春亡魂,此刻正在岩浆中重塑山神法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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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
肉茧核心发出混着电子杂音的日语广播,"
需要。。。大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