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景明疼得直抽气。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老阉货就是自己贪财!
这分明是敲诈!
!
!
这是勒索!
!
!
“总管爷爷容禀。。。。。。”
春桃膝行上前,“这孩子刚净身。。。。。。”
“啪!”
一记耳光抽得春桃歪在雪堆里,发髻上插的绢花滚出老远。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
吴公公蟒袍下摆扫过她红肿的脸,“这淑妃宫里的奴才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萧景明突然攥紧拳头,但又突然松开。
抬起头见吴公公还要动手,他连忙上前抓住老太监的蟒袍下摆:“总管爷爷莫恼,小的初进宫里,身上确实没有银子,可否先欠个几日,小的保证日后绝不会短了孝敬。”
“哼,咱家就当给淑妃一个面子。”
吴公公一脚踹翻他,白眉毛抖了抖指着门外道,“赶紧滚!
晦气的东西!”
春桃拽着萧景明逃出二里地,直到望不见总管府的飞檐才停下。
“你个榆木疙瘩!
让你递孝敬是给你铺路子,你怎的这般不识抬举?”
小宫女胸脯气得直起伏,石榴红的指甲戳着他脑门:“你没有银子提前问我拆借便是了。。。。。。”
萧景明揉着发青的耳垂,雪粒子在舌尖化成凉意:“姐姐难道没瞧见那腊肉?”
“你管他挂的什么肉!”
春桃捡起块石头砸向宫墙,“这宫里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偏你长着眼珠子乱瞅!”
“对不住啊姐姐。”
他弯腰拾起绢花,“赶明儿我蒸笼枣花糕赔罪。”
“呸!
谁稀罕!”
春桃夺过绢花扭头就走,石榴裙摆扫过雪地,活像团跳动的火苗。
看着春桃的背影,萧景明蹲在夹道口搓了搓手,笑道:“这小妮子,刀子嘴豆腐心。。。。。”
随即他目光忽的一冷,口中哈出的白气里浮动着总管府的轮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