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鞘半寸。
“小阉狗,给你脸了是吧?”
萧景明后撤半步,靴跟碾着雪粒子打滑:“别别!
我就好奇。。。。。。殿下为何救我?”
“你当自己是个葱?”
赵尔康突然嗤笑,“殿下今早卜卦说西南方有血光,让老子逮个活人冲喜——算你狗命大!”
萧景明不明所以,又问道:“将军。。。。。。”
刀光骤亮!
萧景明抱头蹿到拴马桩后,刀锋"
咔嚓"
削掉半截木桩:“再敢多嘴,老子剁了你喂鹰!”
禁军们哄笑起来,有个年轻侍卫扬着马鞭起哄:“统领,这小阉狗细皮嫩肉的,不如赏给弟兄们。。。。。。”
“滚犊子!”
赵尔康回手一鞭子抽得那侍卫栽下马,“九殿下的手令,你也敢不尊?”
萧景明趁机往夹道阴影里缩,却撞上个硬物。
抬眼一看,竟是个冻僵的洒扫太监,此刻他正抱着竹帚打瞌睡。
他灵机一动,扯开破锣嗓子嚷道:“走水啦!
西华门走水啦!”
禁军们齐刷刷扭头,萧景明泥鳅似的钻过月洞门。
等赵尔康追过来时,只见满地冰溜子映着残月,哪还有人影。
“操!”
赵尔康一脚踹飞冻成坨的恭桶,“回禀殿下,人跑了。”
“用你说?”
墙头飘下道慵懒女声。
琉璃瓦上歪着个红袄少女,指尖转着鎏金弹弓,“这小老鼠。。。。。。倒比御兽园的猞猁还有趣。”
。
。
。
。
。
。
另一头,天牢。
看着空空如也的铡刀,张坤面色有些古怪。
有狱卒上前道:“公公,咱们要不要去把人追回来?”
张坤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不必。”
“那上头问起。。。。。。”
“如实回禀。”
“诺!”
狱卒躬身退下。
看着空荡荡的石室,张坤嘴角一勾,“越来越有意思,连那位都出手了,不过这样也好,大乱之后才有大治。。。就让咱家看看,这宫里还有多少不守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