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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故作懵懂,仅仅是替骆宁开个头,让骆宁把裴妤禁足一事交代一下。
骆宁懂她用意,郑嘉儿却不懂。
“明知故问,你院子里人都是死的,消息如此闭塞?”郑嘉儿嘲讽说。
王珺听了,也不见半分难堪,笑道:“我成天闷在院子里,的确是睁眼瞎。郑妹妹什么都知道?”
意有所指。
崔正澜看一眼王珺,再看郑嘉儿。
郑嘉儿差点暴怒:“你这是何意?”
骆宁重重搁下茶盏:“大呼小叫,没规矩!一次饶你,念你不懂事,你还是不知悔改。来人,送郑侧妃回院子,半个月不得出门。”
她再不立规矩,王爷就得罚她了。
要是哪天王爷歇在正院、起晚了,听到郑嘉儿这么嚣张,骆宁肯定要挨骂。
他叫她“该打就打”。
“你敢……”郑嘉儿又惊又怒,但她身边的婆子及时掐住了她胳膊。
那婆子拉了她跪下:“快多谢王妃!”
尹嬷嬷带了人过来,把郑嘉儿请走了。
郑嘉儿被两方架着,满脸震惊与无法忍受,倒也没有挣扎哭喊,保留一点体面。
她出去后,明堂安静了很多。
骆宁对坐着的崔正澜与王珺解释:“我不在府里,裴侧妃有‘未经请示、私自出府’嫌疑,王爷给她禁足了半个月。”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王爷规矩严,王府不是市井。郑侧妃跋扈过了头,我才叫她反省。你二人安分守已,安心过日子,缺什么同我说。”
王珺与崔正澜都应是。
要是四名侧妃都像她们俩,骆宁差事就轻松多了。
王珺说了几句恭维话,又提了点小要求,就是王府提供的胭脂水粉她用不惯,想叫骆宁派人买她常用的。骆宁同意了。
崔正澜则没说什么,坐在旁边喝茶。她这几天打扮都懒散了,头发只是简单绾了个发髻,没有戴任何首饰。
片刻后,骆宁端了茶,她二人起身告退;石妈妈带着十几名管事婆子进来回话。
骆宁开始了一整日的忙忙碌碌。
傍晚时,萧怀沣回府,先到正院。
丫鬟服侍他更衣,净面洗手,准备吃晚膳。
“皇兄勉强可理事。已经吩咐下来,我走一趟南边,免得耽误了春种。”他道。
骆宁:“需得收拾什么吗?”
“几件衣裳即可。”
骆宁应是,又问,“何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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