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揪着他的衣襟,“你不要听信别人画的大饼,你娶了我,你就是皇后党,不要站错山头。”
早些时候,范澈和林中则有政见不同,林媛都没说这个话。
范澈就笑,“小姐妹比泰山还重要。”
林媛气得捶他,被包住手,搂在怀里摇晃,“好,我听夫人的,谁叫我耳根子软呢。”
“我不是同你开玩笑。”
林媛正色,“看似皇后已陷入困境,但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陛下身体不好,殿下突发痘疹,她还怀着孕,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是意图不轨,等她缓过劲来都会收拾。
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这都看不明白吗?”
范澈坐下,让林媛坐在他腿上,“就怕她缓不过来这个劲?”
“我就不信朝上都是郭江源的人。”
林媛点着他胸口,“你的同窗好友,上司下属,你都要去了解提醒,有正统的路子,别走到邪门歪道上。”
范澈自然不走邪道,所说不过是看林媛忧虑焦急,故意逗她玩。
林媛在纸上写写画画,要和他分析现在朝上谁支持谁反对谁中立,范澈到朝上要关心注意哪方面。
“你可真会给你夫君找事!”
范澈感叹。
“这些事你要不愿意做,我自己也会去做。”
林媛把写完的纸投入香炉里烧了。
“当初我因为你不想活的时候,她二话没说就应下我,这是我们姐妹间的义气。”
“没说不做呀!”
范澈立即表示,“林媛党,我绝对是林嫒党,林媛指哪打哪,绝不拖延。”
“烦人!”
晏子归起初还担心陛下见兰司钰还是放不上朝政,得知并没有吩咐兰司钰做什么,她心才放下来。
山君只第一日烧得凶险,甘草带着人和药进去,之后就是低烧,痘疹没有一日就好的,要反复好日,等痘毒全发出来才好。
小孩子病痛哭闹就是会找娘,听闻他在凤仪宫哭喊着母后,晏子归心如刀割,甚至问太医,她提前生产会否有碍。
太医说使不得,不说早产小孩不一定好,就是晏子归才生完的身体也不能去照顾痘疹的孩子,身体虚弱的时候极易感染,到时会更凶险。
晏子归以为陛下身体好转她会好些,如今还是被孩子拉扯着情绪,犹如火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