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康扁嘴,眼睛就要蓄起泪水。
“这招对父皇没用。”
周洄看他,“只有小女孩才动不动哭,你是小女孩吗?”
“以后父皇让人叫你公主殿下?”
“不要。”
周启康更委屈了。
周洄还想和他建立良好的秩序,外人通传凤仪宫的云砚姑姑求见。
周洄看着要哭不哭的儿子头大,这哭相要让晏子归知道,就不能在紫宸殿教学了,都得去皇后娘娘的眼皮子待着,“好了,别哭了,给你糖豆。”
“一个字一个糖豆。”
周启康拖着哭音要先把规矩说好,周洄无奈点头,“好,一个字一个糖豆。”
周启康含着糖豆,又握笔认真写字去了。
低着头,旁人看不出他神色。
周洄这才让人进来。
云砚进来不问康王,只说皇后娘娘请陛下傍晚时分去重云楼一坐。
周洄没问为什么,只应好。
云砚没有回凤仪宫,等陛下去了重云楼,她带康王去东宫陪太子玩。
娘娘难得起心思哄陛下,可不能让小殿下们坏了好事。
周洄到重云楼并没有见到晏子归,宫人伺候他坐下,他只当晏子归还没来,看着窗外一树紫薇正艳,在夕阳光下如梦如幻。
不知从哪响起的琵琶声,紫裙女子行到紫薇树下的长廊,半壁黄光,映衬她的脸温润模糊,如画中人。
她随着乐声简单挥舞着手臂,只一双含情目望向周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周洄久久注目,不肯回神。
晏子归这舞才学了一半,原本想着等生了孩子后再好好学,如今临时上架,本还有些心虚,但是看周洄眼里满是痴迷,她又升起信心。
一通百通,那么难的武她都能学会,何况是小小的舞。
她不知道自己是占了天时地利,光好,花好,因为妊娠让她多了几份母性丰腴之美,糅杂在一起,当真是神仙妃子。
令人见而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