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有同床共枕,周洄很积极的上床,拍枕头,晏子归在梳妆台上松发髻,看他那般模样只觉好笑,正月里又不能做什么,干抱着也那么期待?
就是喜欢。
周洄把晏子归搂在怀里,摸摸手,摸摸腰,长长吁气,觉得十分满足。
晏子归轻捏着周洄怀抱在她胸前的胳膊肉,小声说了周似欢的事。
周洄实在不想在这么平和幸福的时候提这些倒霉事,他闭眼假装没听见。
晏子归好玩似的推着他的皮肉如波浪前扑。
“我记得你们最开始认识还挺不对付的,怎么突然就这般好了,她要和离,你已经帮了她一次,现在这样,你还帮她?”
周洄突然说,“就是知道你会帮她,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做事不顾虑后果。”
周似欢最初为难她的原因已经想不起来,晏子归回过身去,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周洄,“她把我叫去金池踢球,陛下那时候担心我被她欺负,还急冲冲来了。”
“从那以后,她就没找过我麻烦了,都是看在陛下的面子。”
周洄笑着揉她的脸,“就算我不去,你也能依靠你高超的球技征服她。”
“她倒也不是个很坏的人,只是父母早逝,皇祖母怜惜她,养的娇了些,宫里只有她横行的道理,出了宫更加不会收敛,人不聪明,又喜欢自作主张。”
周洄说着又想叹气,这个人真是难办。
他也不能真的不管。
“你说人吃一堑长一智,她吃了那么大亏怎么就能犯下更大的错误呢。”
“我倒是觉得,也不算错误。”
晏子归靠在周洄胸口,听他的心跳,“就是因为一婚所托非人,所以她不想二嫁,但是呢又想要自己的孩子,她自己能生,那自己生一个怎么了?”
“未婚生子,这要放在严格点的家族,是要浸猪笼的。”
周洄摇头,“说是义子,但是长大后大家看着相似的面容难道猜测不出来?到时候风言风语,孩子又如何自处?”
“收养义子没问题,但是她必须找个人成婚,这是底线。”
晏子归见他说着要生气了连忙安抚,“好了,不说了,大过年的,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到元宵后我再与她好好说说。”
拖到元宵后要处理的事第二天又增加了一件。
上午才去太庙祭祀了先祖,下午代王府就有人来报丧,代王昨夜喝酒过多,到今天中午都没醒,下人进去查看身子都硬了。
都知道正月里报丧不是好事,但是不报又不行,府里为难了半天,到宫门口找到人一说就闭紧嘴巴在一旁等着回话,就当皮球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