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情,早就有人去通知张家人了,没多会儿,张启谋就匆匆赶过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江令狐,还有站在场中没离开的儿子,纵着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凛岳还没有说话,张凛锐就抢先回答:“张副将,这事不怪百夫长,是那江令狐先挑事儿的,他……。”
他话还没说完,张启谋沉着脸打断:“你先别说话,张凛岳你来讲。”
面对父亲满脸的冷意,张凛岳倔强地抿了抿嘴,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讲完望着父亲,一脸无畏道:“事情是我一人做的,要打要罚我认。”
“虽然是情有可原,但张凛岳你不遵守军规,在军营里聚众闹事,当罚三十军棍以……。”
尽效尤。
张启谋话音未落,一道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慢着!”
接着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只见他满脸浮肿,眼袋奇大眼底青黑,一看就是酒囊饭袋之徒。
江庸纨过来伸出手粗鲁的拨开人群,快步走到已经断气的江令狐身边,抚摸着儿子逐渐冰冷的身体,心中顿时一痛,赤红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狐儿你等着,我这就让杀你的仇人给你赔命。”
说完站起身,走到张凛岳面前,用阴冷的眼神盯着他,不分青红皂白道:“是你杀了我儿子?”
“不是我杀的,你儿子是被他自己的暗器杀死的。”
张凛岳抬眼望着江庸纨,没有半点惧色地陈述事实。
“还敢狡辩。”
江庸纨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张凛岳一脸正气的辩驳:“我没有狡辩,江监军要是不信,可以问在场的人,大家都可以作证。”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江令狐原本想用袖箭偷袭张百夫长,谁知最后袖箭竟然射中了他自己。”
围观的士兵们,有的人跟张家关系好,都齐齐为张凛岳作证。
他们甚至觉得,也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江令狐的所作所为,所以才让他死在了自己的偷袭之下,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吧。
毕竟谁让江令狐平时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呢,也算是报应吧。
可就算有了大家都作证,江庸纨也不放过张凛岳。
他蛮横的道:“就算是我儿是被自己的箭所杀那又怎样,若不是你张凛岳要跟他决斗,那箭又怎么伤得了他!”
“这事可怪不到张百夫长身上,决斗的事情也是江令狐自己挑起的。
他为了逼张百夫长与他决斗,不止辱骂张百长,辱骂张家人,甚至还定下了生死状。
如今他死在自己的箭下,根本就怪不了别人。”
江庸纨愤怒的朝说话的士兵们吼道:“你们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我说人是张凛岳杀的那就是他杀的,不管如何,他今天必须给我儿子偿命。”
“张监军这话过了,事是江令狐挑起的,他的死也是因为自己心术不正,害人不成反害己。
这事怪不得张凛岳身上,更谈不上给江令狐偿命。”
张启谋站出来维护儿子。
江庸纨眼神冰冷的望着张启谋:“怎么,张副将你是想造反吗?”
“末将不敢!”
张启谋连忙拱手回道,同时心里一沉。
若是让有心人听到这话,他们张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