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来到房前时,苏绘锦的目光落在门上那把硕大的铜锁上,一个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清溪羞得几乎要把脑袋埋进衣领里,绞着手指小声道:“郡主,您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知错了还不行么?”
苏绘锦轻咳两声,强压下笑意:“无妨,这倒是个好主意。
想必暗一的伤势也该痊愈了。。。。。。”
清溪手忙脚乱地开了锁,却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躲在门后不肯进去。
众人忍俊不禁地走进屋内,只见暗一早已从床榻上起身,见到君景澜与苏绘锦,立即单膝跪地行礼。
“属下见过宸王殿下,见过永嘉郡主。”
君景澜难得露出促狭的笑意:“免礼。
若是再不起来,怕是清溪姑娘又要将你锁在屋里了。”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纷纷掩口轻笑,肩膀都在偷偷的抖,唯有暗一满脸无奈。
主子这分明是在报复他先前打趣主母的事情……
苏绘锦笑过之后,出声问道,“怎么样?伤势如何了?”
正在偷笑的吴老闻言,连忙上前为暗一号脉。
“脉象平稳,鞭伤已开始结痂,只要不沾水便无大碍。”
君景澜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瓶金疮药抛给暗一。
暗一慌忙接住,恭敬道:“谢殿下。
属下未能及时恭贺殿下认祖归宗之喜,以及主母受封郡主之喜,还望主子主母恕罪。”
“无妨。”
君景澜目光柔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暗一不着痕迹地环视四周,却不见那个将他“关起来”
的姑娘,苏绘锦察觉他的视线,抿唇一笑,朝门外唤道:“清溪,还不进来?”
清溪磨磨蹭蹭的挪了进来,她发誓,她昨天真的就是一时冲动,她刚刚才意识到,自已莫名其妙把人关起来这件事,是多么荒唐。
而且暗一大人还是宸王殿下的贴身侍卫,如今正是宸王殿下的重要时期,自已真的是……
想到此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暗自捶了下自已的脑袋,有些不敢看暗一的方向,顶着众人的目光,她低着头嗫嚅道:“奴婢。。。。。。奴婢知错,请暗一大人恕罪。。。。。。”
暗一连忙摆手表示无碍,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丫头也是关心自已。
但是他目光落在那丫头身上时,却发现清溪这丫头眼眶都在泛红。
他有些慌神,自已并未出言责怪啊……他素来不善言辞,此刻更是手足无措。
苏绘锦见这两个人,一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一人委委屈屈不敢抬头,叹了口气,轻轻扯了扯君景澜的衣袖。
君景澜会意,朝着暗五吩咐道,“暗五,把那把锁拿来。”
暗五:“啊?哦!”
他立刻去门上,利落地卸下门锁,递给了君景澜。
君景澜重新将锁扣好,随手将钥匙扔在一旁,而后将锁抛给暗一,暗一拿着锁,一脸茫然,“殿下,这是……”
“解开它。”
暗一不明所以,但是主子的命令,他也不会违抗,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铁丝,在锁孔中拨弄几下。
只听“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