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萧衍之满意地抚过他发顶,如同抚摸一条驯服的狗,"明日给你百步灭的解药。
"他俯在顾柏昭耳边,吐息如毒蛇信子,"吾儿,该回大理寺了。。。。。。记得让那位画像师回来。
"
低笑声中,他轻轻吐出最后几个字:
"我们,可要给她备一份。。。。。。大礼……"
待脚步声远去,顾柏昭猛地翻身呕出药汁。
他颤抖着摸到烛台,毫不犹豫地刺入掌心抵抗药性,眼底瞬间一片清明……
萧衍之要动苏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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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府。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衣袍上沾着夜露与血迹。
君景澜取出金疮药分发给暗卫们,声音虽淡却透着关切:"都去处理伤口,好生休息。
"
苏绘锦见暗思后背的衣衫被利刃划破,隐约透出一道血痕,便取了药膏走到她身旁。
暗思刚想行礼,却听见苏绘锦道,"别动。
"
苏绘锦指尖蘸着清凉的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伤口上。
暗思身子一僵,耳尖微微泛红,她自幼流离,受伤已经是常事,自己何曾被人这般细致照料过?
"主母,属下自己来就。。。。。。"
"别逞强。
"苏绘锦按住她的肩,声音柔和却不容拒绝,"伤口若不好好处理,日后会留疤的。
"
暗思垂眸,心头涌上一丝暖意。
暗五从旁看着,眼底流出一抹心疼之意,却始终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主母为她上药时,感激的望向苏绘锦的方向。
在主母眼中,在主子眼中,他们从来不只是暗卫而已,这才是他们七人,愿意为了主子主母,肝脑涂地的原因。
待众人散去,屋内只剩君景澜与苏绘锦二人。
折腾了一晚,此时已是晨光熹微。
君景澜取来温热的帕子,轻轻为她拭去面上残余的易容膏。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指尖抚过她的眉梢、眼角。
直到……他的指腹忽然停在苏绘锦耳后一道浅浅的红痕上。
那是被那一支弩箭擦过的痕迹,他的眸色顿时一沉……
"不过是擦伤。
"苏绘锦握住他的手,笑道,"比起暗一他们的伤,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