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直觉不太妙,随手放下杯子,靠着五斗柜蹙眉说道:
“你最近怎么跟这帮人打交道这么频繁,是党派内部有什么人刻意操作么?有什么内幕?”
祁景昼眼眸深深,伸手牵住她,将人带到沙发前坐下。
“每个国家的执政党内部,都有点扭曲内幕,不管你到了哪儿,绝不存在一清二白的政客。真正正直廉洁的人,在那个阶级根本不可能存活。”
温荣坐在他腿上,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开口打断:
“你别说这种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祁景昼唇角淡勾,握住她手臂上下抚了抚,缓声说:
“不是我说,是事实。”
“当政人自然有权利左右很多社会风向,也有权利截取对自己有利的任何东西,包括财富、地位,甚至生命。”
温荣眼睫轻颤,“。。。生命?”
祁景昼点头,“现在这个信息透明的时代,只要他们需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适合的人,拿走他们身上的零件,来给自己续命。”
温荣心头震撼,倒吸口气,眼瞳也微微放大。
“。。。所以,是执政党内部有人,需要。。。零件续命,所以最近负责器官捐献那些人,才这么活跃?”
祁景昼闭了闭眼,“别人的事,暂时我们也不好多打问,我只是听陈老说有这么一个苗头。”
“倒是另一件事,我是刚知道。。。”
温荣睁大眼,“什么?”
“京泽孩子得了白血病那件事。”
祁景昼说起这事,皱了下眉,“当初二叔跟上面的人打过招呼,你记得么,三叔公那时候还在议会。”
温荣头脑风暴,眼里掠过丝不可置信,悄声猜测:
“难道三叔公他。。。,压住了器官捐献那边的人?故意要那孩子没救?”
祁景昼眼帘微阖,下颚点了点。
温荣呼吸都一瞬间静下来。
想想也是,以梁氏家族在新加坡的地位,如果器官捐献协会那边肯尽力,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合适的配型。
以梁氏的财力,想要救白血病患儿,应该没有那么难。
不至于拖到孩子没救的。
“他为什么这样?那孩子可是曾孙辈,就算真跟二房有什么恩怨,也不至于要这样害人吧?”
温荣完全不能理解,这还有人性吗?
成年人的恩怨纷争,要祸及到那么小的孩子,梁氏三房那帮人,晚上还睡得着觉吗?
“其实仔细想想,不难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