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胡乱说着白烂话:“别告诉我,你已经买通楚师兄把监控全关了……”
“你想得美!”
红晕染上脸颊,苏晓樯晃了晃脑袋,好让路明非注意到她头发上的发簪,小声地说。
“是让你帮我解开头发啦,盘发久了很不舒服的……”
“哦……”
路明非微微松了口气。
他对盘头发这事自然是毫无了解的,但触目所及,发髻之中只有一根发簪,那要做的事就很简单了。
路明非抬手,左手稳住发髻,右手碰到簪尾,动作很轻。
苏晓樯的动作忽地停顿住了,电梯里安安静静的,那簪子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便顺从地从那浓密的发丝间滑脱出来。
接着,顺滑的发丝失去了所有约束,迫不及待的在路明非手中散开。它们泛着些冰凉,像是无声的潮水沁润,划过手掌时带来发痒的触感,直痒到人心底。
路明非几乎要忍不住凑上去吸口气……鉴于这个动作疑似有些“变态”和“痴汉”,他还是理智地仅让它在心底转了个圈。
“叮!”
电梯缓缓停止,门扉向两侧划开。那声音仿佛场记板闭合,终于将不知为何停住且沉默的两人唤醒。
“还有这个。”
苏晓樯轻声说着,解开西服外套的最后两颗扣子,双手后伸。
路明非甚至没有“思考”这个过程,便已下意识地抓住袖边。她再往前走两步,便脱了下来。
“那个……你要送我的那套西装,不会太贵吧?”
他跟着苏晓樯往前出了电梯,捏着仍存温热的西装外套,有些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
路明非感觉自己中陷阱了。
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但不用想也知道苏晓樯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作这番要求?
很显然是有所图谋哇!
可即便知晓这点,他还是按照苏晓樯说的做了。
大概是因为苏晓樯说了那句“唯独和我没有”吧。
路明非是个讨厌孤独的人,讨厌孤独的人其实也不愿别人孤独……更别提还是因为自己而“孤独”!
“你在想什么?”
苏晓樯诧异地看向他,“我要送给你的,当然是全天下最贵的,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路明非面色古怪,“你不会是去哪家博物馆里借出来一套已经绝版的西装吧?”
他的想法很简单——买不到的东西,那就只有可能是具备“不可复制”性的了,除了博物馆里某位已故大师的作品还能是什么?
“当然不是!”
苏晓樯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双手背在身后,浅笑着后退。
“听说过手工定制吗?”
“在书里看到过,说是量体裁衣,独一版型和自选高级面料手工缝制?”
路明非陷入沉思,并习惯性地使用白烂话。
“不过要说是贵到多少钱都买不起的,是拆了金羊毛(希腊神话中的一件传说宝物)当面料,还是你请来了天上的织女啊?
话说让织女做西装是不是跨业务了?还是要请希腊神话的雅典娜或者北欧神话的诺恩三女神?西装是哪里起源的来着……”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