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二楼走廊上的林青,
男人穿着黑色常服,腰间系着玄铁腰带,
身形挺拔如松,周身虽没释放气力,却透着股让人心悸沉凝,
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无波,能看透人的心底。
“你。。。你是靖国公?”
千户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下意识想反驳,
可看着林青的气质,又想起靖国公确实是二十多岁的二品,心里竟莫名发虚,
“你。。。你有什么证据?”
林青没说话,只是抬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玄铁腰牌。
腰牌入手冰凉,上面刻着靖国公府四个篆字。
他指尖一扬,腰牌顺着栏杆往下飘,稳稳落在千户面前的青砖上。
千户慌忙弯腰捡起腰牌,指尖触到那股玄色气劲时,浑身一震,这气力的刚猛霸道,和传闻中靖国公的气力一模一样!
他捧着腰牌,手都在抖,再抬头看向林青时,眼神里的怀疑已经变成了恐惧,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末将。。。末将锦衣卫千户李达,见过靖国公!
末将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冒犯,求国公爷恕罪!”
东厂的随堂太监也反应过来,刚才掉在地上的佛珠都顾不上捡,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尖细的声音里满是慌乱:
“杂家。。。杂家东厂随堂太监王忠,见过国公爷!
杂家。。。杂家不知道是国公爷在此,求国公爷饶命!”
大堂里的锦衣卫们见状,也纷纷扔下绣春刀,跪倒一片,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刚才居然拿着刀对着靖国公,
这要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被砍了脑袋!
躲在柜台后的伙计也吓得魂飞魄散,
昨日他还觉得林青让女人付钱奇怪,没想到竟是靖国公!
他连忙也跟着跪倒,身子抖得像筛糠,连头都不敢抬。
林青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的众人,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起来吧,昨夜之事,是本公授意,
那些人要么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皆是该死之人,
按大乾律,也该判死,本公不过是提前替官府动手。”
李达连忙爬起来,腰弯得更低了,双手捧着腰牌递上去,声音里满是谄媚:
“是是是!国公爷说得是!
那些人罪该万死,国公爷为民除害,是大乾之幸!
末将。。。末将这就派人去清理那些尸体,
再严查彭州的贪官污吏,绝不让国公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