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已为殿下准备好了帝袍与冕冠,今日便需入宫斋戒,熟悉登基礼仪。”
陈文轩侧身示意,身后的官员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上前,
里面正是绣着十二章纹的衮龙袍与缀着十二旒的冕冠。
明怀瑜看着那象征皇权的服饰,
只觉得一阵沉重,仿佛那不是衣物,
而是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好吧,本王。。。遵令。”
同一时刻,皇城西侧的晋王府邸。
往日里恢宏的府邸此刻一片死寂,庭院中的花草无人打理,落了一地残叶。
议事堂内,晋王明远身着一袭素色便服,
独自坐在主位上,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壶冷酒,几碟小菜早已冰凉。
他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那是当年镇守北疆时,先帝所赐,
如今玉佩被他攥得温热,指节却因用力而发白。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靖国公已下令,
三日后,瑞王明怀瑜登基为帝,年号永清。”
亲信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语气带着几分怯懦。
明远的身体微微一僵,握着玉佩的手猛地收紧,指腹传来玉佩边缘的刺痛,他却浑然不觉。
良久,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笑声中满是不甘与自嘲:
“终究。。。还是那个黄口小儿。”
他为大乾镇守北疆多年,浴血奋战,虽无大功,但也守住了九边!
自认为论功劳、论实力,都该是皇位的不二人选。
可到头来,却是那个无权无势、资质平庸的瑞王,不费吹灰之力便坐上了龙椅。
“林青。。。好一个林青!”
明远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迅速被无力取代。
他深知林青的神通与势力,自己根本无力抗衡,
如今木已成舟,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化为泡影。
他拿起案几上的冷酒,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剧烈咳嗽,眼中却泛起了红丝。
“传令下去,三日后登基大典,本王。。。称病不出。”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