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缓缓的转个头,目光落在枪口上,却没有一丝惊慌。
“程哥!”老葛强撑着爬起来,捂着头惊叫一声,“这……这万一真走火……”
“闭嘴!”程伟民暴喝,“你们都看见了,他袭警,严重抗法!现在是‘正当反击’!”
说着,他枪口微微前倾,食指已经搭上扳机。
就在这一瞬间,刘军的眼神突然变了——如寒刃出鞘,带着战场上久经沙场的冷峻与杀意。
“你们配举枪指我?”他语气低沉,仿佛来自地底的冷风,“你们连怎么握枪都不专业。”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
“砰——!”
枪声响起,但子弹擦着刘军的侧肩飞过,打入身后一棵老柳树的树干中。
刘军的身影却在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已欺身逼近!
“咔!”
他一把扣住程伟民的手腕,手肘往枪下一压,程伟民的手臂瞬间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刘军另一只手飞快绕过枪托,瞬间将那把92式反扣。
“再敢开一枪,我让你打自己!”他声音不高,却冷得让人发抖。
“啪!”枪掉在地上,刘军一脚踢飞。
刚想上前的另两名警员见状也拔出配枪,但刘军手快一步,一记闪电般的冲拳,直中一个警员的手腕,手枪飞出十几米远!
另一个还未开保险,就被刘军一掌打得后仰倒地,枪摔进了芦苇堆中。
短短几秒,三支枪全部被缴。
空气再次凝固,几名穿着制服的男人瘫坐在地上,狼狈至极,仿佛不是真正的“执法者”,而是黑夜中被清剿的匪徒。
刘军站在他们中央,气息平稳如山,整个人像一道无形屏障,气场令人窒息。
他低头看着还在龇牙咧嘴的程伟民,声音低哑:
“如果我真是你们说的暴徒,现在你们几个早就不是躺着,而是埋着。”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几人:“还好我今天还没打算杀人。”
刘军眼神平静:“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有人想要我死,我不会出现在这个偏远村子。”
他转身,一步步走向车门,“今天你们能留下小命,是我给的恩情。下一次,要是你们再敢踏进梁韵秋家一步,我就不再客气。”
刘军弯腰捡起地上的枪,随手扔进警车后座,然后缓缓转身,摘下了头上的棒球帽。
阳光透过芦苇缝隙洒在他刚硬的脸庞上,那张脸清晰而熟悉,五官坚毅,眼神凌厉,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冷峻。
就在这一瞬间,副驾驶位上那个年轻警察突然眼睛一亮,怔住了,声音带着惊讶和一丝颤抖:
“等等……你……你不是刘军吗?就是那个……在羊城的时候我见过你和省委书记何政才一起吃饭,不对,前段时间新闻媒体不是说你在这那次大爆炸中牺牲了吗,当时我还有份参与搜索你的尸体!”
车内顿时静了下来,其他警察面面相觑,程伟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额头开始冒汗。
殊不知,小警察的一句话,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