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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不是挨打,朱九松口气。
想了想,他摇头,“很是正常,并无不妥。就是她好像很嗜睡,这不,一睡就睡没了……”
赵胤沉下眉,“可否寻死?”
看他神色严肃,朱九吓一跳:“不能吧?”
赵胤缓缓摇头。
“谁寻死,她都不可能。”
朱九连连点头。
开什么玩笑,敢一个人火烧兀良汗大营的女子,怎会为点小事就寻死觅活?
朱九不信。
也不信赵胤会这么猜……
哪料,赵胤嘴上说是不信,转头就命令他带人去找,就像忘了他刚挨了二十军棍似的。
朱九那叫一个苦,带着一群人到处疯了似的找人,乌家班去了,良医堂去了,但凡阿拾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遍了。
人仰马翻。
京师城都快被翻过来了!
赵胤没有出去找人,却在书房里如坐针毡,从楚王府拿回来的画都看不进去,一直到夜深人静,他回到房里,这才发现时雍好端端地躺在那张罗汉榻上。
这个时节,天黑得早,外面漆黑一团,屋子里没有掌灯,那抹娇软的人影用手支着头,躺出了一个玲珑起伏的弧度。
赵胤原地站了片刻,走过去的时候,不知不觉放轻了脚步,并顺手拿起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时雍只是打个盹,毯子落下就惊醒了。
冷不丁抬头,对上一双眼,她愣了愣,惊讶地看外头。
“怎么天都黑了?”
赵胤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在这里,更没有说外面为了找她人仰马翻快闹出人命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朱九的视线独自离去,又去了哪里。
他沉默片刻,只是淡淡地问:
“吃夜饭了吗?”
时雍揉了揉脑门儿,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把朱九留下来监视她,更没有问他自北镇抚司离去后去了哪里,去楚王府是做什么,而是蹙起眉头,带几分撒娇地道:
“没有吃呢。”
“头痛?”
“有一点。”
这个天气,不盖被子躺在这里,不头痛就怪了。
赵胤看她一眼,起身掌灯。莹莹的火光亮起,照在二人身上。时雍一副悠闲的样子,坐在罗汉榻上,还懒洋洋拉高了毯子,好像还没有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慵懒无神。赵胤一如往常,只是双眼里浮上了红血丝,神色也比往日更为森凉。
“要吃点什么?”
时雍蹙眉皱着,双手按在太阳穴上,抬眼看他。
“随便。”
赵胤:“无乩馆没有随便。”
看他双唇抿在一起,成了一道凌厉的线条,时雍放下手,平静地看着他,与他对视道:“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
赵胤不吭声。
时雍瞥他一眼,“我今日可是为大人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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