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她一次,给了她逃出‘神国’的机会。”
“剩下的,她得自己想办法爬出来。”
罗恩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空白戏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文字继续浮现:
“舞台已经搭好,聚光灯也打下来了。”
“你手里的空白戏票,既可以让你当个安全的观众……”
“也可以让你上台来一场即兴表演。”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和够不够资格了,小家伙。”
最后一行文字,笔触变得格外潦草,几乎难以辨认:
“另外,别再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打电话’了!”
“我的‘信号’正在被某个毫无幽默感的家伙监听着。”
“直接说话,会被‘和谐’的,懂?”
“下次联系,记得用更‘荒诞’一点的方式。比如……”
“在满月之夜,对着镜子讲一个让自己都不相信的笑话?”
“在雨天,倒着走路念咒语?”
“或者,干脆在公共场合大声朗诵儿童诗?”
“总之,越不合常理越好。
那些‘无聊家伙’们,最讨厌不讲逻辑的东西了,嘿嘿嘿……”
文字到此为止。
《超凡全解》的书页停止翻动,缓缓合上。
封面上的巨眼,依然紧闭着,如同从未醒来过。
罗恩坐在法阵中央,久久没有动。
他看着手中的空白戏票,又看了看重新陷入沉默的《超凡全解》。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场诡异的木偶戏。
卡桑德拉被“格式化”。
星域主被香蕉皮绊倒。
荒诞之王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丑,翻着筋斗消失在舞台之下。
“所以……”
罗恩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卡桑德拉还活着,但处境很危险。”
“她被困在某个地方,需要自己想办法‘爬出来’。”
“荒诞之王,暂时无法直接干预,因为祂正在和某些同级敌对者周旋。”
“至于我……”
他再次看向手中的空白戏票:
“我被给予了一个选择。”
“当观众,或者当演员。”
罗恩缓缓站起身,走到密室的镜子前。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中满是疲惫。
左手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