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之虽然没有用力,但他的手掌却也带着一点牵制作用。
在撤离的时候不小心偏移了一些位置时,冉蓁感觉到司淮之握着她脚踝的手狠狠地收紧了。
她踹了一脚:“松手。”
司淮之整个身体都绷紧了,他缓了一下,没有说话,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身体为她提供一个更舒适的弧度。
接着听话地松开了她的脚踝。
冉蓁看着他。
像是得到训诫的仆人般,司淮之低垂着眉眼,那双总是不躲不避的眸子眼尾带着点湿意,睫毛微颤,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一如他此时的姿态
冉蓁听到他轻声恳求。
“……我。”
与开始时同样的两个字。
和之前那如同玩笑般的讨要截然不同。
他湿润的眸子里泛着渴望的光,冉蓁毫不怀疑以司淮之现在的精神状态,再对他客客气气的,他绝对会失控。
不行,这可是她的办公室!
要是在这里出什么问题,她以后岂不是一坐在这,就会想起这个场面?
冉蓁理所当然地把苗头进行了一个暴力掐断。
并道:“给我控制住。”
司淮之过去的人生与痛感绝缘,他有太多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了。
在实实在在的力道下,最先感受到的是对司淮之来说陌生却新奇的痛觉,伴随着跪了太久带来的麻意。
司淮之那双别有风情的眸子带着湿意,有些失神。
但这些随着她的离开,一并消失了。
于是大脑自说自话地开始回味。
分明此时身上没有任何感觉,但司淮之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他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还没有忘记她的那一句命令。
司淮之声音发颤地回答道:“……不敢。”
用着颤抖的嗓音,说着卑微的话语,好似自己是那最卑贱的奴仆,但他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但司淮之还没有被主人规训过,尽管期待被管教,被束缚,可他骨子里却依旧遵循欲望,不知收敛,缺乏对支配与服从的敬畏。
所以在主人即将结束恩赐时,不听话的奴仆主动贴近,试图向心软的主人讨要更多怜悯。
“再……还不够……”
任谁都想不到司家的大少爷在某个特定的人面前,会是有这样的面貌。
偏偏他还乐在其中。
司淮之手指贴着面料在她小腿留下的触感,以及她明明都已经收回,但他却想要再次主动迎上的姿态,让冉蓁觉得这进度不能继续蹭下去了。
要怎么做?
看着司淮之的样子,冉蓁忽然无师自通了。
她没有命令他,也没有惩罚他。
只是沉默。
无论司淮之再怎么样让自己的身体紧贴而上,但只要鞋子的主人无动于衷,那就无异于各写瘙痒,像是一个人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