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刚刚退下,一阵眩晕感袭上崔寻鹤。
他脸色微白,扶额蹙眉。
魏良发现不对劲,立刻命人将他扶去客院暂居。
“管家,立刻熬醒酒汤,让崔大人服用。”
“是!”
屋外,寒风一吹,崔寻鹤的酒意散了三分。
但左右两边的人仍不松手,直到将他送进厢房,才返身退了出去。
门,被重重地上了锁。
崔寻鹤眉头微蹙。
这魏良怎的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做下此等见不得人的事。
这与像的老谋深算,似乎不太契合啊。
脚步声渐行渐远。
屋梁跳下一个黑衣人。
“驸马,请脱下外袍,与我交换。”
崔寻鹤二话不说,立刻站起身来,解开外袍,递给暗卫。
暗卫则将自己身上的黑衣劲装解下,递给了崔寻鹤。
接着,暗卫拉住崔寻鹤,将他送上房梁,之后才向内躲到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
崔寻鹤正昏昏欲睡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和开锁声。
魏盈盈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位老嬷嬷。
“姑娘,您真想好了吗?走上这条道,就没有回头路了。”
“想好了!今儿,我非要崔大人臣服在我的裙裾底下。”
“唉,姑娘,崔大人再优秀,也已娶了大公主。您就算与他……也只能做妾。”
“妾怎么了?他与大公主不过是政治联姻。大公主嫁不出去,刚好他是状元郎。若让他自己选,自然挑建功立业,又怎么可能选大公主?”
这话一出,嬷嬷不再说话。
她明白,再怎么办也无济于事。
“嬷嬷,母亲那里,还需你周旋一二,千万别让她发现我不在房里。”
“知道了,姑娘,您就放心吧,夫人那里有我在。只是,老爷那里,得您自个儿想办法了。”
“嬷嬷,没父亲的支持,你以为我能轻松地走到这里?”
老嬷嬷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爷向来如此。
什么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什么事都撇得干干净净。
舅老爷,唉……难怪夫人恨毒了老爷。
嬷嬷见劝不动自家姑娘,只能劝了下去。
魏盈盈刚一转身,事情突然起了变化。
嬷嬷一个箭步回身,抬头一掌敲在魏盈盈脖子上。
瞬间倒地人事不醒。
嬷嬷冲床榻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