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佳笑着摆摆手说:“不会不会。”
侍应生将菜品移到了另外一张较大的圆桌上,四个人也起身坐了过去。
沈伊佳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沈徽林又很适合聆听引话题,餐桌上谈话声不断,两个男士基本插不上什么话。
从菜品聊到了沈徽林,聊她的生活、职业,沈徽林半真半假的应答。
沈伊佳问她多大了,沈徽林说:“快二十六了。”
沈伊佳感叹,“真年轻啊,这么年轻就能经营公司,小姑娘了不起哦。”
沈徽林说:“都是瞎玩玩儿的。”
聊到公司时,沈徽林适时停住,没有多说什么,又将话题拐到了别处。
菜品是不错,口味醇厚、甜而不腻。
项明峥吃什么都那样,几口之后就停了下来,手指按着高脚杯,晃着里面清透的酒液。
他微微向后靠在座椅里,看沈徽林和那对夫妻聊天。
时而也应一两句。
那顿午饭时间格外长,老洋房里冷气很足,四周生态太好,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鸟鸣。
乔嘉实带着夫人离开后,沈徽林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回来看到项明峥。
他站在窗边抽烟,神情看不出喜怒,隔着烟雾身影高挺悠远。
那天他只是多喝了两杯酒。
沈徽林回到桌边坐好,拿着勺子喝碗里的汤。
鲜美的鸽子汤在冷却之后,一到喉咙就发腻。
项明峥问:“怎么了?”
沈徽林将嘴里的腥甜往下咽,“······想吐。”
他喝得不清醒,声音低沉,“怀了?”
沈徽林说:“太阳从西边出来,我都不可能怀。”
项明峥走到她旁边坐下,抓过了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似喃喃情话,“说不准,多做几次······七七不也是这么有的吗。”
酒意含着唇齿间的热意直往脖子里钻,沈徽林有些无奈说:“别胡说了,回家吧。”
项明峥站了起来,拎起西装和她一起往楼下走。
停车场和洋房隔着一个园路错杂的庭院,没有侍应生带路,两人绕远了一些。
走了半晌也没看到出口,沈徽林才察觉到走错了。
“应该要走另一条路。”
沈徽林说。
项明峥点头,又牵着她往回走。
庭院内栽植着几株桂花,香气馥郁扑鼻,两人步子不紧不慢。
别人常说项明峥高高在上,傲慢又冷淡,但认识久了,沈徽林发现他其实耐心很好,很少发脾气。
洞悉人心的人,应该不会相信在这里碰见乔嘉实是巧合。
但他陪着她坐了两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