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
陈瘸子抹了一把嘴角,目光逐渐变得清亮,盯着林泽道:“李叔说你是个好人,十八岁那年他就知道你是好人。”
“是吗。”林泽揉了揉鼻子,表情古怪道,“我只希望别人不把我当坏人,能不能当好人不重要。”
“走一个。”陈瘸子豪迈道。
“喝。”
正喝到兴头上,一道白影自墙头窜下,人未近,便嗅到一股充满金属质感的冷冽味道。
几乎只需要闻一闻空气中的味道,林泽便知道來者是谁,脸上浮现淡淡的温馨。
“我能喝吗。”
白衣少女手心捧着哈根达斯,明亮的双眸望向林泽。
“当然能。”林泽招了招手,笑道,“喝酒嘛,人越多越好。”
银女落座,举起一瓶酒喝了一口,娇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清淡道:“辣。”
“不辣哪來得甜。”林泽怂恿道,“美女,咱们不醉不归。”
“怕你。”银女眉目一横,一口气灌下一瓶。
“好酒量。”林泽一拍桌子,跟着喝了起來。
陈瘸子也沒客气,三人轮流灌酒,不亦说乎。
陈瘸子沒觉得自己是电灯泡,也沒人认为他是电灯泡,这便是他们的世界,相反,若陈瘸子识趣地离开,女侠姐姐估摸着还得问上一句:“你看不起我。”
本就喝了不少的陈瘸子架不住轮番轰炸,终于摇摇摆摆地回小屋休息去了,银女则是继续跟林泽喝,直至喝到林泽觉得差不多,方才拉着银女的小手道:“休息去吧。”
“等一下。”银女说道。
“嗯。”
“那个女人把头发剪短了。”银女说道。
“哪个,。”林泽顿了顿,微笑道,“你看见啦。”
“她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银女表情淡然地说道。
林泽有些无奈,却不知如何回答,但迅即,他想到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題,忙不迭问道:“你有沒有,。”
“沒有。”银女摇头,“你说过,不要乱杀人。”
林泽松了口气。
他问的不是别人,正是彭兴。
这禽兽的确不是东西,可若今晚死了,林泽脱不开关系,柳风舞也会受到牵连,到时韩小艺会袖手旁观吗。
他不死,林泽不怕,死了,林泽就头疼了。
幸好,银女已收敛了乱杀人的坏习惯,收了收神,捏了捏银女的手心道:“别的你也都看见了吧。”
“看见了。”银女缓缓起身,任由林泽拉着手掌,说道。
“会不会怪我。”林泽有点小尴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