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夫君。”
……
大佑与西洲要开战了,首辅府的烛火夜夜通明。
陆怀瑾每日有看不完的折子。
西洲铁骑在边境烧杀抢掠的消息一日三报,沧州城外已血流成河。
而被堵在卢沟桥的宁王,虽人马未动,却日日派人递上恳请入京护驾的奏折。
字里行间都藏着逼宫的意味。
长亭收到的密报放在案上:“大人,宁王的人又在城门外叫嚣了,说京畿守军拦阻宗室,是要陷陛下于危难。”
陆怀瑾揉了揉眉心:“叫嚣无用。他若真敢硬闯,那便不用客气。”
话虽如此,他也清楚,宁王坐拥三万封地铁骑,长期僵持下去,京畿粮草消耗巨大。
且容易给其他宗室留下首辅专权的口实。
转机出现在第三日清晨。
陆怀瑾让小皇帝拟旨:
“宁王乃宗室栋梁,今西洲犯境,着宁王率所部人马驰援沧州,以护大佑疆土。”
卢沟桥军营里,宁王看着圣旨气得将茶盏摔在地上。
他本想借京畿混乱之机夺位,如今却被一道圣旨架到了战场。
可君命难违。
宁王若是抗旨不遵,便是坐实了谋逆之心。
他知道,这场战事可不简单。
赢了,是替陆怀瑾扫平外患。
输了,损兵折将,自己再无争夺皇位的资本。
权衡再三,他只能咬牙下令:“拔营,驰援沧州。”
陆怀瑾今日心情格外好,陪着苏杳在花园里散步。
“夫君这招坐山观虎斗,是要让宁王与西洲人两败俱伤?”
陆怀瑾替她拢了拢披风。
“是,也不是。西洲铁骑虽凶悍,可宁王的兵马精锐。”
“我可听说,宁王久未临战,这会不会有问题。”
陆怀瑾眸子深了深:“的确是胜负难料。但无论结果如何,两个最棘手的麻烦,解决一个是一个。”
战事一开,边境的捷报和败报便先后地送入京城。
起初,宁王倒是打了几个漂亮的胜仗。
他在沧州城外,击退了西洲人的先锋部队,更是斩杀千余人。
可没过半月,战局便急转直下。
西洲王亲率主力赶到,凭借精良的骑兵与熟悉地形的优势,将宁王的人马困在了沧州城南的芦苇荡。
芦苇荡易守难攻,却也缺粮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