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饮而尽。
醉仙酿,之所以为醉仙酿,是其酒醇香浓厚,醉而不晕。
两杯下肚,江北寒眼尾醺红,那些不太能说出口的话,好像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在队长你之前,曳姐是我们的队长,这个队长你应该是知道的。”
“但你知道吗?宫师兄也就是曳姐的未婚夫婿,追着曳姐来了太清山,后来为了让曳姐答应他加入蓝队,做足了功夫。”
“宫师兄实力强劲,为人谦逊风趣,我们都很喜欢他,便也劝着曳姐答应他入队,但曳姐好像不是很高兴,一直没松口。”
“然而。。。。。。然而。。。。。。”江北寒猛灌了一口酒,“有一天,曳姐终于松口,此后接下的第一个任务,便是红队的调援。”
白星眉头一皱,想起纪绯曳对红队的避而不谈,许安诺那丫头对红队的深恶痛绝,还有。。。。。。
白星微微抬眸,将江北寒的痛苦与挣扎收入眼底。
他几乎直不腰来,倒酒的手都在颤抖。
“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宫师兄,我对不起你,曳姐。。。。。。”
江北寒哽咽着哭喊,似乎在祈求原谅。
白星瞥一眼酒坛子,果不其然,酒已经见了底,哪怕是再不晕人的酒,喝多了也会不省人事。
白星幽幽一叹,轻轻顺着他的背,“这不是你的错,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知道那段经历会让你如此痛苦,是我揭开了你的伤疤。”
江北寒在白星的安抚下渐缓。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白星点下睡穴,江北寒彻底睡了过去。
白星将人安置在榻上,顺道给人盖上毯子,便转身离去。
许安诺如此厌恶与红队一道,定是那时发生了什么,且定与青垚山脱不开干系。
白星转身去了藏书阁,试图寻找到有关青垚山的相关记载。
却只翻到了寥寥几笔,参考性不大。
白星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从纪绯曳手里得来的那本厚厚的奇闻录。
本打算去找纪绯曳了解事情经过的,但似乎也不合适,这不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她或许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那么这件事,就只有许安诺那丫头知情,不过,还是算了吧。
去问她,估计得先听她的十八般骂法,直到将人从南骂到北,再问候人家祖宗百八十代,才肯消会儿气。
白星扶额,有些无奈。
算了,算了,大致也差不多可以猜到。
估计是苏砚白心中有愧,想要查明真相,而青垚山一事,其背后之人不可小觑。
若是想要将人救出,少不得跟他们对上。
不过,他们是否活着,还尚未可知。
白星皱眉,院里曾派人去救,应该还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