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隔壁传来木床“吱呀”
一声,显然是有人上了床。
“这床也太不结实了。”
女人抱怨。
“不结实才好,”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笑,“响起来才有意思。”
“哎呀,我都快冻死了,你还有这个心思?”
女人娇嗔。
“正好给你暖暖身啊。”
男人笑得暧昧。
“哎呀,你怎么每天都做,我都要被人烦死了!”
女人嘴上抱怨,声音却软得像棉花。
李婉清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颤,水纹在杯中荡开。
她垂下眼帘,长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罗泽凯注意到她耳根泛起的红晕,像雪地里初绽的红梅。
“这。。。房间不隔音。
“李婉清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罗泽凯正要说话,隔壁又传来动静。
弹簧床有节奏地发出吱呀声,伴随着女人断续的轻吟,像春夜细雨敲打窗棂。
李婉清紧绷着身体,特别的不自在。
罗泽凯见状,突然站起身,说:“我去开个房。。。“
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热水洒到她的鞋上。
他连忙抽出纸巾擦拭,两人的头在低矮的桌下几乎相碰。
李婉清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雪水的清冷气息。
“我没事。
“她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到床沿。
老旧的弹簧发出一声哀鸣,与隔壁的声响应和着。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声清晰的呻吟,紧接着是床头柜上水杯晃动的叮当声。
李婉清浑身一颤,像是被那声音烫到灵魂,猛地抬头。
而罗泽凯也正抬头看她。
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
风雪被隔绝在外,可屋内的温度却在疯狂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