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到男子的声音,顿足立定后一动不动,声音却异常坚定,耐心地回答道:“这是我的使命。”
她的手中紧握着刀柄,那刀柄仿佛是她的支柱,给予她力量和勇气,她以刀柄为杖,艰难地杵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那么坚定,这个女子,便是司马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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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门框上的男子见状,心中一阵焦急,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冲了出来。
然而,他的脚步却在院子的边缘戛然而止,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着他,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司马覃渐行渐远,急切地问道:“你还会回到这里吗?”
这个男子,便是叶绍城。
司马覃眉间一如既往的挂着一丝伤感,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叶绍城眉头紧蹙,明白她的意思,将来的事千变万化,特别是她这种居无定所,飘渺一生的人,从来只有往前走,没有后退过,没有家归谈何回不回?会不会?
司马覃准备走了,叶绍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致,坚定的道:“我等你。”
司马覃听他的语气坚定又直接,心底一抽,开始变得柔和,突然又觉得不妥,道:“也许我会有去无回。”
叶绍城再次急切的说出那三个字:“我等你。”
司马覃心中一动,却又摇了摇头,临行前不该有此情绪,令她有了牵挂,有了想要生的念头,不再说下去,很快走出了院子。
叶绍城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愤恨的捏紧自己的左拳,若不是觉得此刻的他就是她的累赘,一定会跟随而去。
古辽城外,衲幸率领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与南山西部驻守军会师,军队在距离古辽城外十里的地方扎营,营地上空,无数火把高高举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大军早已整装待发,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胜利的曙光。
衲幸身披重甲,尚未脱下,从营帐中走出,步伐稳健地走向自己的战马。
来到马前,衲幸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端坐于马背之上,英姿飒爽,手中紧握着缰绳,就在她刚刚下达“出发”
的命令时,突然间,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袭来。
衲幸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呼吸不畅,小腹处传来一阵隐痛,不禁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一旁的侍从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将她从马背上搀扶下来,担心的道:“大帅,您怎么了?”
衲幸倔强的站直摇杆,道:“我没事。”
刚说完,小腹上却传来连续疼痛感,让她不得不再次弯下了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搭在侍从肩膀上得以支撑身子。
侍从见状,道:“大帅,你还是进帐休息吧。”
此时刘淇来到旁边,见衲幸不适,忙跳下马背,道:“大帅,你怎么了?”
衲幸肚子里一阵绞痛,手心直冒汗,不敢再强撑,道:“我身体突发不适,恐难以领兵,刘淇,攻城一事不得耽误,古辽城里的人不会想到我们刚到就会攻城,此正是大好时机,损伤也会是最少,所以,从现在起,由你为主将,带兵攻城,天亮之前必须拿下古辽城。”
她忍着痛说完。
刘淇见她难受,想护主为重还是攻城为重,最后还是选了后者,道:“末将定不负大帅所望,天亮之前拿下古辽城。”
说罢下定决心,转身上马,策马前去,跑到了队伍最前面。
侍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衲幸,缓慢地走进营帐内,帐内的虎皮榻椅虎虎生威,仿若活物,侍从轻轻地将衲幸放在榻椅上后道:“属下这就去找张大夫。”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转身快步离去,营帐的帘子在他身后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