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忽虽带着泪痕,却难掩眉眼间的娇俏。
可这份漂亮,很快便被她眼中的蛮横冲散了。
李骁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养尊处优、不知天高地厚的娇惯女子。
在秦国,女子或许有柔情,却从没有蛮横的资格,尤其是战败者的家眷。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掌嘴。”
站在一旁的亲兵毫不犹豫地上前,抬手便朝着浑忽的脸颊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浑忽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骁,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从小到大,她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还是第一次被掌嘴。
帖木儿汗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王恕罪,是小女不懂事,求大王饶了她这一次,求大王开恩。”
李骁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帖木儿汗尼,而是将目光转向耶律直鲁古,语气带着讥讽:“耶律直鲁古,看来你这女儿,是没教导好啊。”
“太宠溺了,才让她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耶律直鲁古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心疼得咬牙道:“李骁,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女人和孩子。”
“女人和孩子?”
李骁冷笑一声,走到浑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从你们成为战俘的那一刻起,就没资格谈‘为难’。”
“你不再是辽国的公主,更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你现在,是本王的女奴。”
“女奴”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狠狠扎在浑忽的心上。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骁,声音带着颤抖:“我是大辽的公主,就算死,也不会做你的女奴。”
“死?”
李骁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在本王的营地里,死可不是你能选的,要么乖乖做女奴,伺候本王。”
“要么去伺候秦国的将士,然后再去工坊里做苦役,直到累死为止。”
“你选哪个?”
帖木儿汗尼连忙爬过去,抱着浑忽的腿,哭着劝道:“浑忽,别犟了,快答应大王,活下去才最重要啊!”
浑忽浑身冰冷,被吓得脸色惨白,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抗的话。
耶律直鲁古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女儿的模样。
作为辽国的皇帝,他曾经亲自率军攻破过很多敌人部落,掠夺了敌人的妻女为己用。
所以,他太清楚浑忽和帖木儿汗尼即将要面对的事情了。
他毕生守护的皇室尊严,在这一刻,被李骁彻底碾碎。
李骁不再理会耶律直鲁古,对着亲兵吩咐道:“把这个女人带去女奴营,让仆妇好好‘教导’一下规矩。”
“至于耶律直鲁古的这个妃子,送去本王帐中。”
亲兵应声上前,将浑忽与帖木儿汗尼拖拽着带走。
浑忽的哭声渐渐远去,耶律直鲁古的呜咽声也低了下去。
李站在金帐前,望着远处的日月战旗,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在这片土地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尊严,失败者的哀嚎,不过是无用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