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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虎瞬间如同狂怒的蛇嘶吼着扑了过来,陈起语哈哈大笑,就在爬山虎冲过去时,瞬间不见了。
只是当他出现在院门外,准备上车时,两条腿似乎抬不起来了。
“狐族的魅影术。”白水冷哼一声,却皱着眉看了嘻笑的帅哥一眼:“他,我依旧看不出来。”
“何必壮也没有查到他的底!”等他们离开,我微微动了动腰,想从他怀里起来。
没曾想白水猛的用力将我重重的又压坐在怀里,脸复又贴了过来,可又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叹一声:“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心里不舒服,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
知道他说的是蛇丹,我微微点头,想离开,却发现白水拉着我的手覆在小腹上,轻轻的摸抚着:“蛇族天生就不会照顾幼崽,一出生就得自己捕食。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照顾他,毕竟他是这么的不同。”
我心里微动,想到破屋里那些有着先天性疾病的孩子,人蛇共种,毕竟不是都这么成功的,万一他不如白水所想?
强行扭过头,看着白水:“无论他是什么样,我都会将他养大。人类对于后代的爱护,你不用怀疑。”
“我会护着你们的!”白水双目沉沉的看着我,双臂强硬的将我禁锢在怀里,沉声道:“蛇族血誓,无关前世今生,只在许誓时心中所想。所以云舍,一直只有你,没有其他。”
我鼻子一酸,一直强撑着假装无事的心似乎这时才重新落入胸膛,复又开始跳动。
“以后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白水伸手抚着我的脸,将我的脸轻轻摁在胸口。
蛇族血冷,可他却依旧有着心跳。
温存并不能太久,我喝过蛇骨汤后,和白水一块将饭菜给医院的众人送去。
苏三月照顾着两个小的,何必壮看着那老人。
见我过去,朝我摇了摇头,瞄了一眼白水,面露难色:“糖尿病晚期,外伤好得慢而且容易溃烂,双腿要截肢,就算这样也活不了多久。心脏病的那个,这边医院连病因都没有检查出来,不知道是心房缺损还是动脉狭窄。那个阿大白血病,后背被勾伤,连血都止不住。”
他眼里露出伤感,至于其他几个,他也没办法一一谈及。
将饭菜放下,我看着几个孩子围着苏三月,听她讲故事,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
何必壮留下来看着他们,我跟白水去巴蛇骨洞守着夏荷的人蜕。
去而复返后,白水之前的冷淡一扫而空,搂着我先看了巴蛇骨下的翼蛇卵,脸带希冀地道:“翼蛇从风主水,如若得翼蛇相护,你们会安然许多。等蛇眼一解,得了翼蛇骨,有它守着,估计孵化也会快一些,到时你可以先学着照顾小翼蛇,万一生下来是条小蛇,你也不会太慌乱。”
越说到后面,他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柔和,隐隐的带着盎然的兴致,似乎已经看到我将带着一条小蛇丑态百出的模样。
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却听到夏荷传来一声轻呤。
我忙凑了过去,只见头顶那条缝更宽了一些,被包裹在人蜕里的夏荷十分痛苦的扭动着身体。
她这会全身好像没有骨头一般,凭着先天的本能,一点点的朝前蹭。
白水一挥手,将她身体平放到地面上,看着她一点点的朝前爬:“蜕皮无人能助,只能看她自己,如果撑过去,自然是大造化,如果撑不过,身死却皮在。”
我握着沉吟刀,看着白水摇头:“我答应要将她拉出来的!”
“拉出来她也不一定得活,新皮未生,她露在空气中,很容易感染。而且人骨与蛇骨不同,她如果爬不出来,比蛇更惨。”白水双目盯着夏荷。
听着夏荷细细的呻吟声,我心紧紧揪起。
滇南虫崖宋家,我外公家,游婉在那里长大,我外公宋栖梧献祭黑门,那么宋家是否知道人蜕就是拿命在博?
初见夏荷,她也只是一个腼腆羞涩的女子,却已经要承受了这么多,她是否知道,自己也是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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