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叉着腰,小脸儿因为激动通红通红的,得意地哼了一声:“饶命?刚吓唬俺们时咋不想想!”
他扭过头,朝着后面牛车上喊:“小雀儿!看着没!哥给你报个仇!”
小雀儿一直气鼓鼓地瞪着那仨坏蛋,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刚才他们差点伤到娘亲,这简直踩到了小雀儿的命根子!
她“呲溜”一下也从牛车上滑了下来,手里不知啥时候已经捏上了几根闪亮的银针……
那是她的小宝贝,跟程爷爷学的本事!
二虎得到妹妹的回应,感觉气势更足了。
他走到那三个被捆住脚、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匪徒中间,特意选了矮矬子的正上方站定。
他拉开架势,小手熟门熟路地去解自己的裤腰带,动作带着一种小痞子般的熟练和恶趣味。
沈知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又赶紧捂住嘴,大龙嘴角抽了抽,沈知川和姥爷憋笑憋得老脸通红。
“孙贼儿!”二虎大喝一声,带着一股子小人得志的得意,“给你爷爷醒醒神儿!”
话音未落,一道晶莹剔透的“水箭”划破正午闷热的空气。
“呲……”的一声,精准无比地浇在了矮矬子的脸上,然后顺着皮肤往下淌,糊了满背。
“啊!哎哟!小祖宗!别…别…”矮矬子被那温热的童子尿浇得一个激灵,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躲?
脚腕捆着呢!身子一扭,差点摔个屁墩,模样狼狈至极。
旁边另外两个匪徒想笑又不敢笑,想骂又不敢骂,脸都憋紫了。
“痛快不?”二虎一边“泄洪”,一边还扭着身子调整“射击”路线,力求全方位覆盖,“还嚣张不?啊?敢动我老陈家一根手指头不?”
那水量,那流畅度,足以证明这孩子憋了好久。
小雀儿这时也迈着小短腿走到近前。她看着矮矬子背上、头发上湿漉漉的一片。
小眉头皱得更紧了,奶凶奶凶地说:“坏人!大坏人!”她小手一扬,几根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程爷爷教的法子!”小雀儿念叨着,完全不理矮矬子吓得煞白的脸和杀猪般的讨饶,小手又快又准。
“噗嗤噗嗤”几声轻响。
不扎疼穴,专扎奇穴!
一针落在了矮矬子耳朵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凹陷……安眠穴旁边一点……奇痒穴。
没一会儿,那矮矬子就开始像身上爬了蚂蚁一样,疯狂地想扭动、想蹭地,偏偏被绑着,只能发出一种类似憋笑又极度难受的“嗬嗬”声,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另一针精准地刺入那矮矬子光屁股蛋儿和大腿根交界附近的一个位置……坐骨神经稍稍靠皮的位置,专管打嗝和莫名傻笑。
矮矬子很快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呃!呃呃!…嘿嘿…呃!…嘿噗…”一边打嗝一边间歇性地傻笑出声,配上背上还湿着,鼻涕眼泪狂流,整个人像中了邪。
小雀儿还不解气,走到旁边那个正在扭动想躲的同伙那儿,小手如闪电般在他光溜溜的腰眼上扎了一下……
痒痒穴加强版!
那家伙瞬间如同被千万根羽毛搔刮内脏,脸扭曲成麻花,在地上笑得哭了起来,却连骂的力气都没了,只剩滑稽又痛苦的“嗬嗬咯咯”声。
土道上弥漫着……嗯……一种微妙的气味。
三个曾经凶神恶煞的匪徒,此刻:一个被浇头一脸,一边打嗝傻笑一边痒到灵魂出窍;一个狂笑不止到涕泪横流;还有一个在默默承受心理羞辱和生理的痒,场面既混乱又搞笑,简直成了露天滑稽剧。
沈知霜这回是真忍不住了,扶着牛车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大龙抱着胳膊,脸上的煞气也被这荒诞的一幕冲淡了不少,嘴角上扬。
姥爷和小舅沈知川更是哈哈直乐,连日来被这些混账东西搞出的恶气,在这又骚气又滑稽的惩戒方式中,散了大半。
“行了行了!”沈知霜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别真给他们整失禁了,埋汰!
二虎,小雀儿,收拾收拾,捆紧点!咱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界儿!”
二虎意犹未尽地提上裤子,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