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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宫门悠悠开启,明昭这个年号已经随着这座宫城度过了二十五年,过完这个年关,即是第二十六年。朱雀门在明昭这二十五年里,度过了太多值得记载的大事。
当今天子李乾,当初就是在朱雀门入了宫,除去盛朝一代的太子,他的长兄李源,逼宫了太上皇,才成了新一任的君主。十五年后,四皇子李世成又在这里诛杀了被扣上通敌叛国之名的前太子李世安。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个年头,国君身体虽犹强盛,但大齐内忧外患,已早不如十几年前的强盛,那时候圣怀皇后还不曾进宫,是她的嫡姐圣德皇后在位。
圣德皇后贤惠淑德,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那时国君李乾也是位精于朝政的君主,权衡朝廷各方势力,致力于中央集权,国力强盛,更有一代战神贺知,边疆无人敢犯,几十年来,周边小国都要不断向大齐朝贡。
像如今,边关的其他国家蠢蠢欲动,时不时就要起些摩擦,更有高密和瓦剌这种大一些的国家,更敢经常抢掠,发动小规模战争。
如今的朝贡,也早已变了味道,从最开始的敬拜到了如今的挑衅,以及暗暗的比试。
阿福已经好一段日子未进宫了,自从出了永安侯府的事,她从对宫廷的好奇与欣赏,彻底成了厌恶,只要想到,就没有几分好心情。
“这宫宴如今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想到再去宫宴,又要面对那些尔虞我诈,再也没有阮氏她们那样坚定不移和她站在一起的人,她就不想过去。
“那就抱病。”贺荆山放下了手中所忙的事,直接回过头来看着阿福。
他这么干脆,倒叫阿福愣了愣。
她当然不想去,但也是知道这样的宫宴最好还是非去不可,才有此感言,但这个男人是不是宠她过了头了,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直接让她抱病不要去,还是这么认真的神色。
阿福眨了眨眼,看着他:“那倒也不必。”
真的,大可不必。
她就是发发牢骚,奈何男人要把她宠上天啊。
偏贺荆山还一脸认真:“不想去就不去,你不必考虑太多。”
她能不多考虑嘛,看看那些个勋爵贵女们,一个个肚子里有万千个心眼,自己缺席,指不定他们一个个的在后面怎么想呢。
最重要的是,到时候他们来一句,原来神医也会生病,指不定又要问东问西,生出多少是非。
阿福想完才想到,还真是贺荆山说的这样,自己考虑的太多。
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她了。
想到这里,阿福有些小丧气,她倒是想做回从前只用担心缺点钱缺点米的日子,奈何实力不允许呀,男人一转眼成了武安侯,自己成了神医,可没从前那种安分日子喽。
“还是去吧。”阿福爬下床,拎起一件柜子里的衣服,在贺荆山身上比划一下,“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怕了谁,你是不知,那严院使回去肯定没少说我坏话,这次治疫他什么都没做,还白沾了我的功劳!我再不出去,我的功劳都要被他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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