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芷的指尖触及到宋知秋胸前那处被绷带束起的柔软部位,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收回了手。不敢置信的将衣襟往外拉开一些,果然看到被半束起来的胸部。上围白皙的皮肤上是被自己割出来的剑伤,虽然缓慢却还在流血,染红了绷带。
他‥他他他竟是个女人?!
白芷目瞪口呆的看着跟自己一样微微隆起的地方,指尖一挑把绷带解开,宋知秋的胸部一览无遗的跳入白芷的视线。
白芷被吓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差点儿把手里的药瓶扔了。她实在是想不到宋知秋会是个女人,尽管她身量比别的男人瘦矮一些,可她不着调的模样让白芷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震惊过后,白芷看着宋知秋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袒胸露乳实在不雅,且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赶紧拔出塞子,将药粉仔细的洒在宋知秋的伤口上,又用原本束胸的绷带包扎好。把衣服重新给她穿上。
整理完的白芷坐在宋知秋的旁边,发呆。
想着第一日遇见宋知秋时的情景,以及后来种种。白芷的拳头忍不住越握越紧,三番两次的戏耍她,诓骗自己不会武功,路遇山贼那会儿她是故意的跑进死角的吧?!以及她那枚玉色的剑穗,现在回想来实在是令她心疼!还有什么被野兽追赶从山坡滚落,现在想想全都是鬼话连篇!
这人简直恶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扭头看见脸上渐有血色的宋知秋眉头微皱,知道她不是个男人,白芷对宋知秋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碰触。带着怒气伸手捏起宋知秋的面皮狠狠的扯了一扯,方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醒,白芷打算跟她好好清算一下她们之前的帐。
日头挪到了头顶上,一夜未睡的白芷靠在树上打起盹儿来,因为知道宋知秋的十二护卫在旁边,精神也不再绷的那么紧。
西山的破庙里面,一玄色锦服的男子背对着身后跪着的四名黑衣统领,听到百十个都没有将宋知秋的人头带回来,反而折损了八十。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明明如春风般和煦却令人不寒而栗,四名统领把头深深的埋下去,大气不敢喘一下。
锦服男子转过身来,阴影挡住半面容颜,只能看清他鼻梁以下的脸孔,却仍看得出是个面如冠玉的一张颜。薄唇色淡抿出一挑好看的弧线,面颊好像被精细雕琢过,线条柔顺。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柄镶嵌了许多宝石的短剑,不足一尺长,可出鞘后的反折出幽冷寒光便看得出其锋利无比。锦服男子掩嘴笑着对着四人招了招手:"过来。"
四人不敢不从,只好跪着向前挪动。
锦服男子反手握剑一个一个的挑了四个统领的脖子。周围的黑衣人早已司空见惯这样的场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等锦服男子开口,自觉自主的将四具尸体抬了出去,顺便的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锦服男子净过手后,焚起安息香,驱散这满室的血腥气。
"去查查,跟咱们压了一条路子的是哪一路人马。"锦服男子对左手边的一个黑衣人吩咐道。
"是!"说完,那黑衣人的身影就从破庙的一角消失了。
白芷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后背被硌的酸疼,站起来活动了几下筋骨,猛地停下动作,往宋知秋之前躺过的地方看去。
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淡淡的血迹不知道是之前留下的还是后来弄上去的。
白芷有些心慌,如果宋知秋是被人掳走她不可能无知无觉,而且她知道周围还有十二护卫,这是十二人具是武功高强之辈。
她是自己走开的?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是醒了也应该没力气才对。
"宋知秋!"白芷忍不住喊了起来,密林的风声夹着她的回音,悠远回荡。
喊了好几声之后,白芷的心更慌了。
"萧阳?"试探着叫着宋知秋那十二护卫,也是无人回应。
白芷刚要四处转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的时候,宋知秋提着羊皮袋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适才她转醒过来,瞧见白芷睡得香甜,想是一夜的折腾累着了。口渴的紧,又不忍心吵她,干脆自己爬起来去找水源。
这一起身,才发觉胸口处空空荡荡的,很不踏实。下意识的摸上去,发现用来束胸的绷带被取掉了,而那处剑伤也被人处理过了。想来,肯定是白芷做的,想来她必然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想来…宋知秋虚弱的笑了笑,走到远处,对着空中喊了一声:"十二护卫何在?"
"属下在此!"萧阳领着其余十一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留一半人在这里保护白芷。"宋知秋撂下一句话,转身往林子里去找水源。
萧阳急步跟了上去,把温良走前留下的丹药拿了出来,对宋知秋道:"宫主,先把药吃了吧。"
"温良倒有先见之明。"宋知秋拿起一枚赤色的丹药,放进口中。那丹药入口即化,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