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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谢图亲王匆匆进了大厅,跪地向多尔衮打千行礼,然后禀道:“主子,刚刚探马回报,王朴已经带着明军离开韩庄,,正向沙沟集这边开进。”
“哦?”多尔衮放下啃了一半的肥羊腿,凝声问道,“韩庄有没有明军留守?”
土谢图亲王摇头道:“没有。”
“好。”多尔衮把手往案上一拍,长身而起,“马上派两千骑兵去韩庄,烧掉浮桥!”
“喳。”
土谢图亲王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好戏开始了,哈哈。”等土谢图亲王走远了,多尔衮仰天打了个哈哈,转身又吩咐哈萨廉道,“哈萨廉,你带五百精兵去把架在沙沟河上的两座石拱桥挖了,再把沙沟集一带的官道都破坏了,尽量多挖些沟坎。”
“为什么?”萨哈廉不解道,“把石拱桥和官道都破坏了,岂不是连我们的行军也要受到影响了?”
“你懂什么?”多尔衮冷然道,“没了桥梁和官道,我大清军的行动虽然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可明军受到的影响更大,明军沉重的辎重车辆和炮车将会寸步难行,嘿嘿,本王要王朴和明军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进退两退?”萨哈廉不解道,“主子不打算放王朴去济宁了?”
“蠢货!”多尔衮皱眉骂道,“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如果能把王朴的明军主力和济宁守军分割包围,那么为什么还要放王朴去济宁呢?只有分割包围难以实现的时候,我们才只能退而求其次放王朴进济宁,然后集中兵力围城。”
“喳。”萨哈廉恍然道,“奴才明白了。”
“去吧。”
多尔衮挥了挥手,萨哈廉也领命而去。
韩庄以北十里,某小村庄。
李老爹正带着人往村口的水井里倾倒一种淡绿色的药汁,站在边上观看的王朴忍不住问道:“老爹,这是什么药汁?”
李老爹道:“这是老朽配制的一种药汁,可以让鞑子兵的战马生病。”
“生病?”王朴凛然道,“马瘟?”
“不,不是。”李老爹摇头道,“要想让鞑子骑兵的战马得马瘟可没那么容易,这种药汁只能让鞑子骑兵的战马胃口大减,不喜草料,时间一长鞑子兵的战马就会生病,只有鞑子兵的战马大量得病,才有诱发马瘟的可能。”
王朴连连点头,李老爹说的这话,其道理跟流行性感冒是一样的,在免疫能力强的青壮年人群中,流行感冒是很难大规模流行的,只有在体质孱弱的老人、孩子和病人中间,流行性感冒才有大规模爆发的可能。
“老爹,这药汁对人有没有害?”
“有,不过半个月后药性就会消失,等此战结束百姓们返回村子的时候,这井里的水已经可以放心饮用了。”
“这就好,要不然没毒到鞑子兵的战马,却毒到了自己人可就不划算了。”
正说间,吕六疾步而来,大声道:“侯爷,鞑子骑兵果然去了韩庄。”
王朴淡然道:“有多少鞑子骑兵?”
吕六道:“至少两千骑。”
王朴道:“浮桥被烧了吗?”
“烧了。”吕六道,“两座浮桥都被鞑子骑兵给烧了。”
吕六话音方落,又有警卫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喘息道:“侯爷,鞑子骑兵到……到了五里开外了。”
吕六环顾左右,紧张地说道:“侯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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