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打开了灯,郑启言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刺眼灯光,抬手挡了挡,问道:“还没睡吗?”
他的声音微哑,一股子的酒味儿,英俊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很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俞安没有说话,只是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又问道:“洗澡吗?”
郑启言的呼吸粗重,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假寐,听到她的话摆摆手,说道:“不用管我,你去睡你的。”
话虽是那么说但他没休息俞安又哪里睡得着,才刚回到房间里去就听这人在往洗手间里去吐了起来。
他还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俞安有些吃惊,又赶紧的出来。
洗手间的门是反锁着的,俞安敲了敲门询问他是否还好他也没说话,只有呕吐声。
好会儿里边儿才传来了传出了郑启言的声音,说他没事。
但也没有从洗手间里出来。
俞安在外边儿站着,听到里边儿传出了哗哗的水声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她又给郑启言冲了一杯蜂蜜水,打算他出来就让他喝了。
他没多时就冲好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俞安没有去看他,不太自在的移开视线,告诉他冲了蜂蜜水放房间里了。
这人往客卧里去,俞安却还得认命的去收拾浴室,将水擦干,又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放洗手间里洗上。
他虽是再这边住了几天了,但却没让人送衣服过来,就只有出差带的衣服,幸好洗衣机可以烘干,不然这天气里洗了的衣服恐怕几天都穿不了。
她收拾好浴室出来,本以为郑启言已经休息了,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到了沙发上,一手摁着眉心,见俞安出来便问道:“有没有头疼的药?”
俞安家中常备了各种药,但他是喝了酒的她找了药出来又犹豫了起来,说道:“不知道喝了酒能不能吃。”
郑启言却压根就不听她的话,直接拿了药抠出两片端起了矮几上的水咽了下去,淡淡的说道:“死不了。”
俞安无语,见这人又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说道:“回房间睡吧,别感冒了。”
这人的头发还是湿的,她又找出了毛巾来给他,让他擦头发。
她不闻不问没事儿,这会儿郑启言却又让她替他按按头,这人还真是将自己当成大爷了,她没搭理他,将毛巾丢给他便回房间去了。
郑启言在外边儿又坐了半个来小时这才往客房去了。
这么一折腾俞安睡觉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外边儿又开始下雪了,外边儿是簌簌的声响,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宁静。
俞安最开始躺下时完全没有睡意,最后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知道昨儿晚上郑启言喝多了酒今儿起来肯定不舒服,俞安早上起来便往厨房里去煮了粥,又往楼下的早餐店去买了包子豆浆回来。
今儿是周日,整栋楼都是静悄悄的,昨晚上的雪下得不小,物业的工作人员正铲着雪。
外边儿太冷,俞安出去回来身上带了一股子的寒气。
她本以为郑启言还睡着的没敢弄出大动静来轻手轻脚的,往厨房里去时听到客房里讲电话的声音她才知道他已经醒了。
她索性将早餐摆上,去敲了敲门叫他吃早餐后自己便坐下吃了起来。
昨儿晚上的酒喝得太多,郑启言的脸色不太好,在餐桌前坐下后看了看桌上的早餐,问道:“出去买的?”
俞安嗯了一声,说道:“粥家里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