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有不好看吗?
她侧对着我,不太看得清。后来一个人坐着,看上去挺难过的样子。姥姥说你跟岑歌挺好的,聊得来有话说,还在一起过了夜。我不知道姥姥为什么对娘娘说这样的话。卜艾探究地看看我。
过夜是有的,可什么也没发生,就说话了。
你跟我解释有什么用,即使你跟他什么事也没有,经姥姥这么一说,你猜娘娘会怎么想。姥姥心里明镜似的,不显山不露水地,把事情给解决了。可怜了你们这对鸳鸯。
你现在大可以尽情的挖苦我。
卜艾斜我一眼,娘娘又是有自尊心的女人,姥姥的话她也许还能承受,可经不起你跟岑歌背后摆她一道。
我怪卜艾把话说的难听,都说我跟岑歌没什么了,和他走的近主要想知道些娘娘、唯君的事情。算了一时半会跟你也说不清楚。
卜艾用力把碗布扔进水里,闷闷地嗯了一声,拿起布来继续洗。你想说我还不想听呢,有本事跟娘娘说清楚去,和我置什么气。
我是烦躁过了头,生姥姥的气,生不起来,一时又觉得娘娘不明白我的心思,更怪自己没用。可我把这些堵着的闷气全撒到卜艾身上了。而我现在连跟卜艾道歉的心情都没有。
姥姥到厨房拿打包好的菜。
怎么,大先生他们要走了吗?
嗯。
我忙擦干手上的水跟姥姥后面送先生们到巷里。
阿罗呢?不跟你们一起回去吗?我问。
哦,他跟岑歌有点事情说。暗暗的巷里我看不清大师傅说这话时的表情。
阿罗跟着他也多年了,不可能不了解阿罗。几个人站在门口目送两位先生很远。卜艾先转身回屋,接着娘娘扶着姥姥,我依旧跟在后面。
岑歌大概是醉的不轻,也忙累了,就留他住一晚上吧。
姥姥留他过夜不合适吧!让阿罗送他回去好了。
你好意思,请人帮忙你高高兴兴的,哦,忙帮完了就撵人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娘娘避开姥姥对我摇头,示意我别再多说话。卜艾继续没收拾完的活,姥姥带娘娘到书房。阿罗一早拖着岑歌躲进我屋里。
我用力推开门,又用力地甩上,坐在沙发里抽烟的两个人着实惊了一下。岑歌呢,手里拿着烟,眼睛半眯,不知道看哪里,阿罗手里拿着个盒子接烟灰。
我两手环在胸前,在他们面前不远的地站着,两个大男人到一个女人家的卧室,不觉得很无礼吗?还弄的一屋子的烟味。
岑歌弱弱地说了声对不起。听腔调,像是哭的。我有点呆住了,慢慢放下环在胸前的手,走过去推推阿罗,他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
我坐下拍拍岑歌的肩,转而低声问阿罗,你怎么他了?
他个大男人,我能怎么他?阿罗目光躲闪。
我就知道有事,不说实话是不是?
在外面的时候,他说想抽根烟,我就陪他一起了。结果姥姥嫌烟味呛,叫我带他到你屋里,顺便让他休息会。谁知道,一进门……
一进门怎么了?
他抱着我又亲又吻,不信你问他。
就你那德行,我也不稀罕信你。不过岑歌借着酒劲,小宇宙爆发让人有点意外
岑歌情绪挺低落,心里有事,这成这样了。也没必要对这事刨根问底。
我撵阿罗走,现在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以回去了吧,他醉成这样你跟他也说不成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