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华珊听虞渊这么问,走进来道:“是郡主。”摊开左手,左手内有三枚铜钱。
在别人看来只是三枚铜钱,而在华珊看来,手心是一道算术题,解开算术题就能得到准确的占卜结果,解开一半,只能得到模糊的结果。
华珊是道家阴阳学派,其本身是一名有证的中医,祖上五代行医,擅长施针。可惜副本的医学太BUG,她的知识没有用武之地,只能转行研究玄学。好在道医不分家,她的占卜之术一日千里。
至于算数水平就不用多说了,人家可是有证的医生,数学是医学高校的敲门砖,砸窗石。
华珊道:“根据卦象来看,我们可能是查到了她的问题。”
虞渊想了一会:“苏苏下午和我说起一件事,她作为学政拜访了当地的两名举人,谈到了国事。闲聊中有举人说,永安郡主可能是三皇子党,三皇子外出公干时,曾经特意转道永安拜见郡主姑姑。”
虞渊沉思:“不会还有夺嫡戏码吧?难道郡主养私兵?山匪难道是郡主的兵?不行,不管是不是,一定要做掉郡主。丁时,你这边有空吗?”
丁时看了下时间:“半小时后我要出门办事。”
虞渊道:“那算了,我会安排好。”
丁时道:“放心吧,王猛带着野猫弩,杀一个郡主轻轻松松。”野猫弩,射程150米,精准度极高。
虞渊道:“那也得把她从郡主府中钓出来,能押宝在今晚的婚宴上吗?”为了缓解财政压力,今晚他和初鱼将举办婚礼混一笔份子钱。
丁时道:“得看郡主对我们的态度,如果有心拉拢应该会亲自来一趟,如果我们没有那价值,最多派个管家送份礼。”
虞渊点点头:“我们还得逼她,她因为我们靠近她的秘密要除掉我们,那我们白天就得更靠近她的秘密,逼她现身。我们得先找出她的秘密。”
丁时道:“军备不外乎兵、粮和钱。”
身边都是自己的伙伴,给红衣带来满满的安全感。她虽然很少说话,但精神状态一直朝好的方面发展,也能礼节性的挤出点笑容。这说明她已经走出了自己的世界,接下来一切只能交给时间。
时间差不多,丁时起身告辞,回自己小院换上新的皂衣,带上干粮和一袋水离开了县衙。
……
晚秋清晨六点,天空仍旧一片昏暗,一辆牛车拉着水箱吱吱呀呀的走在路上,赶车的是一名老汉。
老汉几十年如一日,每天半夜取玉泉山之水送到群花镇,将水卖给张员外家,张员外平日就好喝茶,如今八十有五,仍旧声如洪钟。以张员外说法,这一切拜玉泉山之水所赐。
虽然赚的不多,但这份营生让老汉不需要在地里刨食。
丁时打亮火折子举在手上,从三里亭走上马路伸手,老汉停下了车,人下车抱拳道:“官爷,不知有何见教。”
丁时道:“有件事想问老丈。”
老汉:“官爷请讲。”
丁时道:“大前天,你是否在此附近看见一个小丫头?她一个人,穿草鞋,灰白色衣服。”
老汉回忆了一会,摇头:“没有。”
丁时问:“老丈,除了你外,是否还有这个时间去镇里的人?”
老汉回答:“这个时间没有。每个村都有去镇上的牛车,通常上午七点从村中出发。也只有我要赶在王员外早起之前,把水送到王员外家。”
丁时颇为失望,后退让开一边:“多谢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