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佛平时最会讲道理——要不你去劝劝义父?”
“阿弥陀佛。”
名叫黄成佛的少年微微抬眼,语气平和:
“贫僧修的是清净心,不涉纷争。
义父行事自有分寸,何须多言?”
“装鸡儿呢?选校事组那日,数你黄成佛哭声最大!”
“师弟,你着相了。”
“黄成佛说的要道理,大家伙根本不必担心义父的安危。”
“为什么?”
“此次单挑,他老人家不有两张保命底牌吗?”
“你是说【那个】?”
“就是【那个】。”
“我好像从来没见义父用过【那个】,他也不准我们碰。”
“毕竟提取困难,沾了就死,义父舍不得分给我们也很正常。”
“那第二张底牌呢?”
“喏。”
几名少年顺着说话者的视线望去。
只见成亮站在距黄举天十五步外,手中提着一把角弓,箭矢已搭在弦上,随意地垂在腰侧。
“看似毫无戒备,实则抬手便射!
这个距离对亮帅来说,连苍蝇都能命中,何况林招娣呢?”
少年们不禁点头认可。
这场看似危险的对决,确实很难对义父造成致命威胁。
“阿弥陀佛。”
黄成佛双手合十,缓缓睁眼道:
“尔等对鬼蜮伎俩争论不休,怎就没想过,义父能毫发无伤地赢呢?”
几个少年还想说什么,但黄举天已将长枪横放身前,昂声道:
“大娘子,何时何地开始?”
“现在!”
话音刚落,林招娣高举陌刀,竟直接从船舷上一跃而下。
那可是将近两丈的高度!
在重力势能的加持下,黄举天再如何托大,也不敢硬接,只得平地翻跃,迅速躲开。
陌刀重重砸入泥中,与地面成五十度以上夹角。
林招娣双手撑着刀柄末尾发力,一个跟斗,卸掉了高度差,稳稳落在黄举天正前方;
随即拔出陌刀,挥舞而去。
四周的义子部曲们迅速散开,为两人相斗留出空间。
船上的水手们则手持弓箭,紧盯着黄举天带来的人,防备他们破坏这场勇士之间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