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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得吡牙咧嘴直乐的房俊,被那仍旧一身胡衣作男装打扮的高阳红着俏脸拉到了一边去。
嗯,赶紧让实在朴质却又多才多艺的夫君离这帮子妖蛾子远一点。
实在是羞与他们为伍,这还没开始跟中原文坛掐,自个就已经内卷了都。
两条腿都被绑在轮椅之上站不起来,为了化妆憔悴,脸上覆着厚厚的白粉越发显得细皮嫩肉的李恪。
看到处弼兄双手抱怀,远眺前方老神在在,完全没搭理这帮子狐朋狗友,只能站出来主持公道。
“诸位兄弟,我妹妹也在这里,你们能不能表现得正经一点。”
嘻嘻哈哈打闹不已的一干狐朋狗友总算是稍稍收敛了些,不过经此一闹,之前紧张的氛围和心理倒是松泛了不少。
程处弼很快就看到了一艘扁舟疾行而来,船头之上,有人拚命地拿着灯笼晃荡,程处弼很快就看清楚了来者是谁。
哎哟,倒真没想到,这帮子家伙居然有这脑子,还想要提前过来拦截,不过,这有用吗?
虽然没用,但是程处弼也不想就这么不搭理,毕竟自己身后这一边兄弟要横扫中原文坛。
现在翻脸,实属不智,要玩,就大家在同一条规则里边,玩死对方,这样的爽感才会更嗨皮。
“杰叔,让船家的船先停一停,有人过来了,殿下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动。待我下去会一会那郑家的老小子。”
“处弼兄,让小弟我也下去吧,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小弟在这着实呆着无聊。”
李恪眼巴巴地瞅着程处弼,主要是此刻站在三楼看热闹的都是一会即将出场的武勋子弟,自己呆在这里实在是闹心。
毕竟自己本来也是有份去白嫖处弼兄的作品,然后扬名天下的。
可是,谁特娘的让那《洛阳牡丹亭记》太过诱人,再加上,来的弟兄们足有九位。
处弼兄已经打定主意退赛,若自己不退赛,呵呵,指不定要挨抱怨。
所以,在得到了处弼兄均出来的《洛阳牡丹亭记》的一半署名权后,李恪也十分痛快地退了赛。
所以自己这个不去参赛的留在这里听这帮子糙老爷们显摆,心里边甚是不爽利。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一歪脑袋,李德李敏两位赶紧将李恪连人带车往下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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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二蹿上了楼船,看到了程三郎与那位重伤初愈,显得份外憔悴的吴王殿下都在。
不禁心中一喜,赶紧大步上前,结果才走了两步,就听到了呛啷一声,李德与李敏二人腰畔的横刀都出了半鞘。
生生把这位郑老二吓得退回原地不敢稍动,程处弼这才板起了脸上前道。
“郑先生,你还是就站在此地说话便可。”
“吴王殿下重伤初愈,最忌生人靠近,万一生人心怀叵测,暗藏凶器捅得殿下再度重伤,我等可担待不起。”
至于吴王殿下,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
看到了这一幕,郑老二自然不敢有怨,特别是看到了此刻吴王殿下那弱不禁风的模样。
他也怕自己万一靠近了,吴王殿下突然抽过去咋办?
被乱刀剁在当场,哭都没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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